另一边,云潇也重视到了俄然裂变成两种形状的鲲鹏,她焦急地想回到帝仲身边,但三条应龙前后夹攻让她每进步一步都分外艰巨,两边的疆场同时堕入焦灼,难明难分。
这一刻,万千流岛上的无数生灵抬头了望着高空,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大流星雨将全部夜幕装点出光彩万丈,大星拖着长长的光尾朝着未知的远方坠落。
俄然间,全数的心跳声戛但是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两人之间轻点而过,随后又从东、南、西、北顺次划过,一个十字星形状的诡异波纹鲜明闪现——东方支柱凝渊之野,南边支柱招摇之山,西方支柱西凉大漠,北方支柱北冥深海,神界的四方天柱在他的部下闪现出幻影,然后被刺目标赤色染红,最后,粉碎和耗损的力量在十字的交点上突然发作,会聚成一个灿烂的光点,将乌黑一片的傍晚之海刹时炸裂!
那是破军在神界汲取的全数粉碎力,一朝开释的能力就足以将全部傍晚之海摧毁!
即便已经第一时候收回神力严阵防备,帝仲还是被这毁天灭地的爆炸逼退百丈,傍晚之海位于上天界中层,是辰王蓬山为了缓冲高低双层的神力撞击而建立,它广宽斑斓,数万年如一日被昏黄的星光覆盖,它没有极昼的严肃,也没有长夜的喧闹,但它有着独树一帜的安宁,多少次他和同修们并肩坐在门路上谛视着凡尘的炊火,瞥见那些或修行或偷懒的灵兽们穿越在模糊的光晕里,那样的感受如梦似幻,带着能稳定民气的力量,让他无穷记念。
血,染红了目光所及的全数视野,他本能地伸手抱住在本身怀里有力瘫软下去的身材,发明这一次她身上的血不再异化着火焰流出,而是如倒逆的泉水,转眼浸湿了衣服。
帝仲在空中停顿了一秒,仿佛是强行压回了一口倒逆而出的鲜血,眼下这副身材只是在天帝的力量下长久规复,即便孤注一掷的再次操纵凝时之术尝试疗伤也不能撑得好久,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决不能让敌手突入极昼殿规复,如果破军一向躲着不敢现身,那就干脆连藏匿的巨鲲也一并斩杀!
下一秒,帝仲冲到巨鲲的面前,他的目光精准地扫到了更远方苟延残喘的破军,不成一世的魔神喘着粗气,因为精魄受损只能一动不动地漂泊在半空中,他冷冷地扫过四周,一只手的力量会聚成兵器不间断地打击,另一只手则拉出无数细细的金线阻断全数的退路,千钧一发的刹时,破军用全数的力量直接用双手洞穿了本身的胸膛,他捧着那颗血淋淋的心不知低低念了些甚么,心跳的声音猖獗而邪肆,一声又一声响彻全部上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