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觉得本日风向如何?”张慕仙再次摸索镇元子。
“纠察灵官张慕仙见过镇元大仙!”张慕仙远远哈腰施礼,眼睛却盯着镇元子的袖袍旁观,心中暗自腹诽:“你镇元子说话如此大声,会不知我在殿内?”
张慕仙暗自揣摩:“顺风而行?是做墙头草,还是待价而沽?”
“此事慕仙怕是难以做主!”张慕仙只得道出真相。
“本官拳拳向道之心,万望尊者成全。”张慕仙则步步紧逼,他已想明白,他与观音暗中联络,在盂兰盆会向如来发难之事,多数瞒不住三界当中的故意人,就干脆不再讳饰。
“大仙请入内!”殿外又传来目莲尊者的声音。
张慕仙望向殿门口,见目莲尊者引着一名全真羽士出去,这羽士身着百纳袍,腰间系一条丝绦,左手一根拂尘搭在臂弯,边幅清奇,神情俊朗,若非其穿着尚黑,就与张慕仙打扮普通无二。
张慕仙心中一震:“入青云?镇元子竟想入天庭?但是以他如此资格,天庭哪有位置合适他?”昂首望向镇元子,只见他右手捏出一个指模,其尾指翘起,直指苍穹。
目莲神采一变,镇元子一改昔日谨慎,态度已经清楚,怕也要站在佛祖对峙面。
镇元子是如何的人,西纪行中写的清楚。西纪行第二十四回:万寿山大仙留故交,五庄观行者窃人参,唐僧师徒四人进入五庄观,见正殿中只吊挂五彩装成的“六合“二大字,唐僧心中迷惑,曾问出:“你五庄观真是西方仙界,何不扶养三清、四帝、罗天诸宰,只将六合二字奉养香火?“孺子笑道:“不瞒教员说,这两个字,上头的,礼上还当;下边的,还受不得我们的香火。是家师父谄佞出来的。“三藏道:“何为谄佞?“孺子道:“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交,九曜是家师的长辈,元辰是家师的下宾。“
“镇元子竟然看上勾陈大帝的位置,此事我岂能做主?”张慕仙见镇元子尾指方向,正对应勾陈大帝的宫阙,又岂会猜不中?勾陈大帝涉入蟠桃危急,被老君和如来联手斩杀,其位置一向空悬。
张慕仙深思半晌,望向莲花宝座上方的壁画,浑身一震:“如来曾被赶下灵山,回归灵山后,亦产生数场争斗。既如此,他对于斗争的敏感性定然异于凡人,必是发觉暗藏在盂兰盆会下的暗潮了。可惜,迦楼罗逃出佛教,不敢将它带来灵山,不然能问出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