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答礼道:“失迎,失迎。其间乃云多人少之处,却才闻得叫门,恐怕是妖狐、老虎,及山中强盗等类,故此小介愚顽,多有冲撞。不知是二位长老。请进,请进。”
猪八戒底子一夜未睡,他假装刚醒来,道:“哥哥,你嚷甚么?大早晨扰人清梦。”
白叟道:“既不害眼,如何讨药?”
“八戒,快起床!”孙悟空摇摆猪八戒。
孙悟空和猪八戒相视一眼,都认识到事不平常。且不说平常犬吠只能声闻二三里,就是这夜间,也没有灯火透明的事理。
孙悟空道:“我们本日在黄风洞口救我师父,不期被那怪将一口风喷来,吹得我眸子酸痛;今有些眼泪汪汪,故此要寻眼药。”
孙悟空听出猪八戒的话外余音,清楚这家庄园怕是天庭或者灵山派下的帮手,专门在此等候二人。
“对不起了!”孙悟空心中默念一声,即便黄风怪送来解药,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因为取经之行他并不能做主,他身后另有如来、观音、张慕仙等人把持。
孙悟空曾在人界混迹一百余年,对于人界的各种端方蔫熟,只是厥后神通大成,术法通天,才垂垂不将礼节放在心中。
猪八戒转运秘法,并指如剑,在额头眉心一抹,看向院落,只见此中模糊有祥光瑞霭透出,向孙悟空笑道:“我见天井深深,猜想是一个积善之家,必定欢迎我们。”
孙悟空却不敢睡,他端坐榻上,默运神功,搬运周天,解除毒素。
老者道:“是那位长老害眼?”
老者答允,即走出来,取出一个玛瑙石的小瓶来,拔开塞口,用玉簪儿蘸出少量与行者点上,教他不得展开,宁心睡觉,明早就好。
父老道:“不是,不是。那是‘三昧神风’。此风能吹六合暗,善刮鬼神愁。裂石崩崖恶,吹性命即休。你们若遇着他那风吹了,还想得活?只除是神仙,方可得无事。”
孙悟空底子不信赖三花九子膏能医治他的眼疾,仍求一些来,任由老者点在眼上,为的是争夺时候,规复伤势,解除毒素。
他不动声色道:“我被三昧神风吹入眼中,眸子酸痛,不知该如何医治?”
孙悟空中了剧毒,火眼金睛被伤,猪八戒不敢飞天探路,二人深一脚浅一脚顺着山路前行。
“师弟,我眼睛不好使,你开天眼看看。”孙悟空神通神通大减,连着性子也谨慎起来。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解毒还须下毒人。这老者能医治他的眼睛,只怕和黄风洞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