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后,大舅便安排来客留宿。
外公死了,棺木不能立即下葬,在灵堂过夜时,母亲带着我守灵。
在火星坠落的忽明忽暗中,我感受有人在盯着我们看。
振民哥取了手电筒,照向堂屋屋脊,只见一具纸人跨在房脊上。
振民哥丢下了燃烧的笤帚,解释:“是我父亲的遗言,他识字未几,就以丹青表示。”
振民哥听后打了个颤抖,诘问:“那这个羽士呢?”
老羽士再次痛饮一口高粱酒,持续道:“先死的人倒是一种摆脱,或者说是弃车保帅,令尊固然早亡,但却换回你们的安然无事,老马活到了现在,却一向在提心吊胆的糊口。不过这类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你们上辈欠下的债,该你们还了!”
一道红光朝正堂的房脊奔去,这具纸人回声而落,坠在地上。
这一对纸人糊的很精美,乃至于我看到后有些惊骇,还觉得是谁家的小孩奸刁,假扮的。
老羽士不觉得然,反问:“你们看过金庸写的武侠小说吗?全真教的羽士都喝酒,并且武功高强,我就是全真教的不记名弟子,道号探幽。”
花圈做的很鲜艳,却有些俗气,而纸扎做的非常粗糙,不过我看到了一对纸人,做的栩栩如生,明显跟这些金银山另有纸扎的楼房汽车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振民哥立即表示:“我父亲就是白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