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督顿了一顿,又道:“现下比武开端,请四大掌门人入坐。”四名卫士走到大智禅师、无青子、汤沛、海兰弼跟前,引着四人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居中坐下。八张椅上坐了四人,每一边都还空出两个坐位。安提督微微一笑,说道:“现下请天下各家各派的掌门妙手,在福大帅面前各显绝艺。哪一名自忖有本事领得银鲤杯的,请到西厅就坐;能领得金凤杯的,请到东厅就坐。如果自傲确能艺压当场,可和四大掌门人并列的,请到大厅正中就坐。二十位掌门人入坐以后,余下的掌门人哪一名不平,可向就坐的应战,败者辞职,胜者就位,直到无人出来应战为止。各位看这法儿合适么?”
这两人一坐上,跟着一个道人上去,厅上大家正眼睁睁的望着那余下的一张空椅,不知另有谁挺身而出。安提督说道:“另有一只玉杯,没谁要了么?”只听得人丛中一人叫道:“好吧!留下给我酒鬼装酒喝!”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踉踉跄跄而出,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走到厅心,晕头转向的绕了两个圈子,俄然倒回身子,向后一跌,摔入了那只空椅当中。这一下身法轻灵,显是很高超的武功。
皇甫玉闻言心中嘲笑不已,福康安言下之意昭然如果,却另有如此多愚笨之人拥戴,不过也是,这期间便是如此,已经没法挽救了。
福康安又道:“得了这二十四只御杯的,天然要好好的把守着。如果给别门别派抢了去、偷了去,那玉龙八门、金凤八门、银鲤八门,跟本日会中所定,却又分歧了哇!”这番话说得又明白了一层,却仍有很多武人拥戴轰笑。
这时皇甫玉四周有人低声说道:“这位周教员是‘金刚拳’的掌门人,又是SX大同府昌隆镖局的总镖头。传闻欧阳公政劫过他的镖,他二人很有过节。我看这位周教员了局子,其意倒不必然是在玉龙杯。”
对峙了半晌,安提督干笑道:“各位竟都这么谦善?还是想让别个儿累垮了,再来捡个现成便宜?那可分歧武学大师的成分啊。”这几句话似是谈笑,实在倒是道破了大家苦衷,以言相激。公然他这句话刚说完,人丛中同时走出两小我来,在两张椅中一坐。
待得筵席撤去,安提督击掌三下。府中仆人在大厅正中并排放了八张太师椅,东厅和西厅也各摆八张。大厅的八张太师椅上铺了金丝绣的红色缎垫,东厅椅上铺了绿色缎垫,西厅椅上铺了红色缎垫。三名卫士捧了玉龙杯、金凤杯、银鲤杯,别离放在大厅、东厅和西厅的三张茶几上。安提督见安排已毕,朗声说道:“我们本日以武会友,讲究点到为止,谁跟谁都没仇恨,最好是别伤人流血。不过脱手过招的当中,刀枪没眼,也保不定有甚么失手。福大帅叮咛了,哪一名受重伤的,送五十两汤药费,重伤的送三百两,不幸丧命的,福大帅恩情,抚恤家眷纹银一千两。在会上失手伤人的,不负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