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目视朱然,问道:“义封,你的定见呢?”

“不消轰动子了然,这都是吾和他筹议定的,不必多此一举。何况子明他太累了,就让他在内里好好睡一觉吧。”孙权目光果断,出言制止道。

“主公,吾在门口听到您欲亲领雄师去取合肥,可有此事?”张昭一脸严厉道。

他们一个个恍忽地迈着机器木然的法度,行尸走肉般巡查着,浑然不睬睬队长的呵叱怒骂。

“我以为主公说得有理,既然是朋友,无妨一试。吾建议敏捷派出斥侯刺探环境,派两支军马埋伏在合肥南门两侧,待曹洪走远,南门敞开之时,杀进城里,一举夺了城池。大营这边挖好灭亡圈套,张网以待,让欲贪天之功为己有的曹洪来跳,让他全军淹没。如果马世芝的谍报有假,合肥进不去,雄师回师夹攻曹洪军,一口吃掉他。”朱然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此时的灵堂里,灯火阴暗,人头闲逛,氛围阴沉诡异,清幽森然,非常吓人。披麻带孝、要缠白布的孙权、吕范、朱然、朱桓正在小声议事。

“看来是子明引蛇出洞的战略胜利了,不过这条蛇不是张辽,而是曹洪。”裨将军、新城亭侯朱桓笑道。

见三人象木头人一样充耳不闻,张昭转而向孙权进谏道:“夫兵者凶器,战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壮之气,忽刁悍之虏,全军之众,莫不寒心。虽斩将搴旗,威震敌场,此乃偏将之任,非主将之宜也。愿抑贲、育之勇,怀霸王之计。”

全部安插还真的是假戏真做,吕蒙假死变成了真办丧事。为了更加逼真,吕蒙真的直接躺进了棺材,一躺就是几个小时。

吕范瞄了瞄棺木,哀痛的哀叹道:“就是子明太刻苦了!为了这个胜利,真是太难为主公和子了然。”

见孙权沉默不语,无动于衷,笑而不答。

灵堂正中还停放着一副金丝楠木棺木,上面挂着白布和白花。

江东军大营。是夜,大风大浪,细雨轻飘。

孙权刚想活力,张昭早已走远,只得苦笑不已,四人相视而笑。

话音刚落,亲卫急仓促来报:“主公,长史、抚军中郎将张昭张大人求见,小的如何拦都拦不住!”

“子布,你有何见教啊?”孙权笑问道。

孙权忽觉头大,皱了皱眉,面露不悦,不耐烦的挥手道:“请子布大人出去吧。”

张昭翻开门帘,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老眼不满地扫视了一眼吕范、朱然、朱桓,向孙权拱了拱手,便气鼓鼓的坐了下来。明显是怪孙权四人,瞒着他张昭偷偷开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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