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老奸大奸的老狐狸。刘禅暗叹道。
刘禅却突见庞德公神采平平,拈须不语,如有所思。
果不其然,庞德公慢悠悠地笑道:“适闻小公子对水镜琴曲所评非常精美,分歧凡响,真乃年青小辈之凤毛麟角。但是,小公子自称为杜夔门徒,以何为证?”
洞里的氛围有点奥妙起来,庞德公、黄承彦笑而不语,只是打量着刘禅,又惊又疑,心想莫非又冒出一个神童不成。
见司马徽如此赞不断口,庞德公、黄承彦也是满脸赞成,微微点头,其他高士连连喝采。
刘禅遂拱手浅笑道:“既然各位前辈高人厚爱,美意难却,恭敬不如从命。小子再不服从证明,就是不识时务,却之不恭了。”
为了麻痹司马徽,他顿了顿,意犹未尽,不吝用上了后代星爷的超等马屁名言:“佩服心似长江水,滚滚不断无休时。几次与你梦相见,天涯思念何故对!”
司马徽直听得高兴不已,抚着乌黑的山羊胡子,畅怀大笑,皱纹如同柚子的老脸笑开了花,象一朵纵情盛开的老菊花。
刘禅不由一惊,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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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很多朴重之士,点头不已,脸上却尽是鄙夷之色,甚为不耻刘禅的言行。
刘禅固然早已胸有成竹,但还是装成难堪的神采,抓着头,涎着脸,非常不甘心的灿笑道:“中天虽粗懂乐律,然只是初解外相,才疏学浅,怎敢在诸位大师面前班门弄斧,贻笑风雅!”
但是,固然庞德公老道刁钻,却难不倒后代就精通琴棋书画的刘禅。
庞德公浅笑道:“林公子,你就报告一下《高山流水》之来龙去脉吧!”
“然也!想当年,吾与家师过往甚密,常常向其请教雅乐,受益匪浅啊!”司马徽目光通俗,抚须叹道。
刘禅收起嬉皮笑容的神情,非常虔诚地一一贯庞德公、黄老先生鞠躬问。
幸亏刘禅在后代之时,也是音乐爱好者,特别喜好操琴抚筝,音乐素养较高,修为不低,这等小事难不到他。
“哎呀!看我这脑筋,真是笨死了!”刘禅拍了拍本身脑袋,恍然大悟道:“家师曾多次提起水镜先生、庞德公、黄老先生之大名,本日得见在,真是三生有幸!现在吾就代家师向各位问个好。”
“杜师原为灵帝时之雅乐郎。其愤世嫉俗,因不满大汉近况,中平五年以病去官,跟随乐人骚客避乱逃到荆襄,凭借刘表。刘表素有爱民养士,安闲自保之名,兴建黉舍,博求儒士,光求遗书,让杜夔与孟曜为天子和雅乐。曹公南下平荆州后,怜杜夔之才,任其担负军谋祭酒,参太乐事,创制雅乐,清算战乱而散失的古乐,实乃当今乐律之大师。时散郎邓静、尹齐善咏雅乐,歌师尹胡能歌宗庙郊祀之曲,舞师冯肃、服荞晓得先代诸舞。是以杜夔与诸子显名于世。世人皆以杜夔之声乐,与华佗之医诊,朱建平之相术,周宣之相梦,管辂之术筮齐名。”司马徽如数家珍,款款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