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皱眉道:“那是当然,铲草要除根,你父一脉他们天然一个不能留。再说你和我之间的干系……也是他们必杀你的来由。但是你是如何逃出来的?你的船只定在周到监督之下,出城后若不去往杭州,恐怕半路上便要遭毒手。留在扬州也很凶恶,你若不回杭州,沈子芳定会满城搜捕你,你也无存身之地。”
王源恍然大悟,本来是崔家管家崔七偶然间的目睹洞悉了统统。那崔七本身稀有面之缘,印象中是个夺目和蔼之人。能成为崔家的管家,获得崔道远的正视,天然不是平常之辈。不消说他目睹了统统,便是只要被他得知涓滴的蛛丝马迹,怕是也会立即推断出事情的原委来。得知统统后,他天然是要去扬州报信的。
崔若瑂仿佛晓得王源的心机,擦干泪痕以后持续诉说道:“他们毒杀了我爷爷和父兄的事情自发得做的隐蔽,但实在这些事都被一人全数晓得了。那便是我崔家的管家崔七叔。那日爷爷他们去家祠拜祭的时候,崔七叔也是跟着前去的。但在去往家祠的半途家中有事要措置,崔七叔便折返回府措置了事件,以后才赶往家祠奉养。但崔七叔来到家祠时,正逢家祠中悲剧产生,崔七叔躲在暗处全程目睹了家祠中的悲剧,也看到了二叔和三叔跟郑秋山沆瀣一气,看到了他们将爷爷和我爹爹哥哥的尸首抬出来清算的场面。崔七叔晓得他涓滴不能张扬,因而便假装甚么都不晓得,假装一无所知。当天早晨,崔七叔便偷偷分开杭州去扬州给我报信,因为他晓得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
公孙兰轻声道:“是啊,初闻此事,我也是惊奇万分。以是我才带着崔蜜斯来见你,就是要让你晓得这个变故,早做筹办。”
屋子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家祠院子里也是一片混乱,程度和郑秋山等人带着很多人手早已埋伏在外边的树丛中。当藏匿在屋子里的内应收回崔道远已经喝下毒酒的信号时,程度率着二十余名部下俄然突入崔家家祠院内。崔家十几名护院侍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格杀七八个。残剩的抖擞抵挡,但程度此次所率南下随行人手个个技艺高强,固然崔道远身边也有很多妙手,但本日跟来的却只要两三名妙手。正所谓豪杰难仇敌多,不久以后,十几人尽数被格杀殆尽。崔家家祠院子里横七竖八满是尸身,血气冲天,中人欲呕。
王源拉着公孙兰坐在树荫下,点头道:“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