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骂道：“如何烧？”
火小邪钻出坑洞，心中还是大喜过望，啐了啐手，又挥锄挖土，仍然咚地一响，竟挖不动分毫。
火小邪扭头一看，就看到钱掌柜打扮的水妖儿钻了返来。火小邪便狠狠瞪了钱掌柜一眼，说道：“水妖儿，你返来了？上面如何样？”
火小邪抓着钱掌柜头顶的稀少头发，把钱掌柜拎起来，骂道：“老杂毛，别装，我问你，这内里的硬墙，如何挖开？”
水妖儿主持，火小邪当帮手，对钱掌柜又是威胁利诱，又是蜜语甘言，又是拳打脚踢。可这个钱掌柜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肠，又如地下千年的蛤蟆精，软硬不吃，赖成一团，不管如何也不肯说。
钱掌柜喘道：“烧就是了，还能如何烧？”
火小邪骂道：“快说！要再尝尝吗？”
钱掌柜的声音不住颤抖，说道：“火烧，火烧，小火渐渐烧！”
火小邪紧咬牙关，一锄一锄地挖，那洞已经挖了四尺深浅，涓滴没有穿透的迹象。火小邪毫不泄气，也没有思疑水妖儿唆使的方位不对，又是一锄上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挖到了硬物，火小邪大喜，俯下身子把头钻进洞中，伸手一摸，公然摸到极硬的一面墙壁。
火小邪把水妖儿手腕一拉，说道：“稍等，你让我单独审一审他。”
火小邪用手连抠带挖，将泥土扒开，借着灯光看上去，这面硬墙黑乎乎地连成一片，不像是砖瓦砌成，再靠近了一闻，有一股子沥青味道。火小邪哼道：“如何看着像奉天城里新修的柏油马路？”火小邪这些在奉天城里盗窃的小贼，每天在街上闲逛，那里街景窜改了，都会记得。年前张大帅府邸的门前新铺了这么一条柏油马路，火小邪他们诧异另有这么一大片平平整整、黑乎乎的、几近没有裂缝的“石板路”，还好好地在上面玩耍了一番。
严景天压了压手，说道：“如果是水妖儿和火小邪两小我，以他们的聪明，定会明白不能硬挖。”
水妖儿回到后厨内，揭开地洞盖板，钻了归去。
火小邪惊道：“水妖儿，你要杀了他？”
钱掌柜哼道：“我宰了郑大川是我的事，但是帮你们弄开墙壁却千万不能。我就算便宜了郑大川，让他把人送给张四爷，但巨坑阵是我策动的，不管如何张四爷也会记得我的好。我如果帮你们把人放了，我岂不是啥屁都没有了？嘿嘿！”
差之毫厘
水妖儿一听，便问火小邪如何回事。火小邪把挖坑已经挖到硬墙的事情说了，水妖儿也略略镇静了半晌，钻进洞中看了看，却也愁眉不展地出来了。两小我筹议，这硬挖必定不可，声音太大，恐怕深坑顶上的人能听到，如果再寻其他体例，则还没有个眉目。两小我都感觉，目前独一的体例，就是从这个钱掌柜口中问出不动声响地挖开硬墙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