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爷好不轻易推让掉无数人的聘请,衣衫不整地溜回孔镖头的身后,抬眼一看,十多个钩子兵早已不见,乃至连周先生都让人簇拥着带走了。张四爷一摊手,愁道:“孔镖头,你们王家堡的人,实在太……唉!”
郑则道慢悠悠地说道:“一个小毛贼,如何会拿到黑石?又如何会从奉天不远万里来山西王家堡?就算他现在本领不大,也必然有特别的天赋。更首要的是,我思疑他熟谙火家的人,万一有人给他走后门,流露给他一点青云堆栈的动静,那不是便利了我们吗?”
郑则道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大师都在找青云堆栈,要不我们相互照顾着,谁有线索就相互通报一声,总比本身去找便利很多。火兄弟,你感觉呢?”
郑则道说道:“白日,我们就各自忙各自的,每天早晨八点,你来王兴街的红马堆栈甲三房找我,如有人问你,你就说找江苏过来卖货的郑少爷。”
郑则道还是淡淡一笑,说道:“火兄弟,明天还见你衣衫褴褛,明天换了一身打扮,真是实足的精干,差点都没认出来呢。”
郑则道笑道:“的确,王家堡里已经云集了各路妙手,可他们大多老奸大奸,独来独往,不但相互都看不起,更相互信不过。与火兄弟昨日一见,固然有些抵触,闹得不太镇静,但我也能看出火兄弟乃是一个重信誉、讲事理、懂端方的豪杰,信得过!火兄弟,你把钱还给那老夫了吧?我但是看到了哦,呵呵。”
郑则道不再言语,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郭老七紧紧跟着,把郑则道奉若神明。
火小邪浪荡了一个下午,天然探听青云堆栈地点的事没有一点停顿。他并不焦急,入夜以后,饱餐一顿,看时候差未几了,就优哉游哉地向郑则道地点的红马堆栈走去。
火小邪一愣,心想:“估计这两个家伙跟了我一起了,听到我找别人探听青云堆栈。”
只见那队刚才走过火小邪地点的大道堆栈门前,为御风神捕歌功颂德、死力夸耀的彩妆锣鼓步队,此时正在王兴街上游街,闹得一片欢娱,缓缓向王家大院正门走来。
张四爷将信将疑地跟着孔镖头。世人快步走到王家大院门口,孔镖头翻开大门,世人鱼贯而出,向正火线的王兴街看去,无不惊呆了。
张四爷、周先生哭笑不得,又涓滴说不出别人有甚么不对之处。张四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牙切齿地笑道:“是啊,热烈,热烈,满城皆知,满城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