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走了几日,敬安正在车内悻悻地看着月娥,忽地听内里周大说道:“侯爷,快到京了。”敬安一喜,掀起帘子向外一看,公然见前头帝都赫赫,模糊闪现峥嵘。
月娥方才赚他发誓,却未曾想到他又提起这宗,便说道:“如何会是一辈子,我尚不知你的这份脾气能持多久……或许十天半月也就撂开手了。先担忧这些做甚么?”
敬安见她方才又哭,为了讨她欢乐,便亲亲热热,说道:“月儿说甚么重誓?”
月娥说道:“是了,你叫我不准,我就只得不准,那里敢说甚么做甚么?”敬安皱眉,说道:“你明知我敬爱你,怎会当你是……倘若你不喜,我就不做便是。”
周大纵顿时前,说道:“恰是。”那些人仓猝施礼:“属劣等见过大人。”敬安连面儿也未曾露,那些人立即放行,叫敬安的车马入内。
将到了城门处,敬安便将关牧之两口儿送的金饰从中间扯出来,叫月娥戴了个镯子,戒子,月娥本来就戴着耳坠子,倒还好,敬安打量了一下她的素面,点了点头,却捡了个小金凤的步摇来,说道:“月儿,戴这个,这个都雅。”
月娥说道:“你要我信,就发个重誓。”
月娥在敬安怀中未曾转头,闻言心头一痛。却听得敬安笑着说道:“大哥,你曲解了,这位是关牧之的义妹,不是平常之人。”
月娥并不睁眼,淡淡地说道:“何事?”敬安说道:“你……你如何了?”月娥说道:“我好端端地,侯爷你如何了?”
月娥听他如此等闲便说出如许的狠话来,心却一跳。她究竟是个柔善女子,便有些不忍,皱眉望着敬安,说道:“你……你……你如何……”
月娥便说道:“昨夜晚你便是那样,本日又是如许,说这些,又有何用?”说着便低头,做垂泪之状,“你这时候就如许,将来回了京甚么的,恐怕我会被你折腾死了。”
开初她都同敬安说过,不肯做他的妾,也不肯做他的妻,只想同他离得远远地,相互不生干系才好。
月娥在内里,不知何故,心头怦怦乱跳,仿佛极其不安。
敬安见她肩头微抖,非常心疼,便将她悄悄抱了,说道:“我昨早晨是情急,只因想你想的狠了才如此,今后我便收敛着些,不去勉强于你,如何?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