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在旁看得不好,仓猝上前,将敬安的手臂拉住,说道:“别打死了他!”她心知这安国舅不是等闲,倘若真弄死了性命,怕讨不了好。
月娥用力拉敬安,那里拉得动,正在此时,外头有人厉声喝道:“敬安!”
月娥向前一凑,膝盖高抬,向着那三岔口-交代之处,闷声不响地用力一顶。
是以他仗着身份出众,便不把平常端方放在眼里,就算人在谢府又能如何?见那丫环生的娇媚,即便是尚方宝剑也压不住心头熊熊邪火儿,他便找了个由头离了席,尾随那丫环到了僻静处,就将人拉了屋内,便欲寻欢。
敬安见东炎动了怒,仓猝说道:“我晓得了,大哥存候心,我送月娘回东院以后,当即就去。”
敬安一起嘘寒问暖,问长问短,又笑,说道:“这安国舅仗着是皇亲,也不知逼迫了多少布衣百姓,良家女子,本日还想对你倒霉,倒是藐视你了,叫他吃了这个亏,倒是好笑又解气,到底是我的宝贝月儿,做的真好!为夫心中甚慰。”说着,就抱紧了月娥,低头在她脸颊上亲。
安国舅捂着嘴,皱眉想了半晌,才又说道:“谢东炎,他是你亲弟,你天然是护着他的……本日算我认栽,不过,倘若你要息事宁人,也罢,我只一个前提,只要你把伤我的那贱人给我,此事便算了了!”
敬安目光一动,便看到安大人那躬身鄙陋的姿式,又看一看地上的丫环,……先前他在紫云县想用“豪杰救美”之策引月娥中计之时,也见过如此盛况,当时便明白这不知死活之人必定也是吃了亏了。敬放心头又笑又怒,只说道:“我晓得了,好月儿,你别怕!”
晌中午候,谢府内开了宴席,前来拜祭的文武百官,亲戚家属列了位,个个端庄尊敬,却偏有一人,虎狼之性,他见服侍的一个丫环有几分姿色,便动了邪心,又因此人位高权重,经常于京内做出些伤天害理,没国法的事,世人都莫敢言。
谢东炎恨得牙痒,见敬安夸夸其谈,便说道:“你给我住嘴,你获咎了人还不知检验!虽说他是个混账人,但他横行都城这么多年兀自无事,你就该晓得他是个不能获咎的……昔日我为了官司,也缉捕了他数次,哪一次不是皇后娘娘出面,才保了无事,现在倒好,公然轰动了皇后娘娘,就算皇上再正视你……你本身晓得是何了局!”
敬安上前,一脚踩中他腰间,说道:“你的火如何出我不晓得,我的火却又向谁出?你当我这谢府是你国舅府,你打错了主张!――今番就叫你晓得,你惹了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