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夫人歇了半晌,说道:“固然不如香叶寺香火鼎盛,不过也算是可贵了,皆因为这白衣庵后院里有一棵菩提树,成全姻缘是最为灵验的,是以有那些女儿家,倘若想求意中人,就会来此,把红纸写了那人的名字,挂在那树枝上,大事可成。”
周大说道:“先前竟粗心了,只因是夫人拨来的,竟没发觉。”敬安说道:“此人其心可诛,找出真凭实据,定要他死。”周大说道:“侯爷感觉真是那人?”敬安说道:“他向来看我不顺,敢如此胆小妄为,又有如此本事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敬安想了好久,月娥说道:“你如果扯谎,我会发觉的。”敬安低头看了看她,终究说道:“我……我不晓得。”月娥听了,微微一笑,将脸靠在他的怀里,说道:“嗯……这个答案好。”
月娥拜毕了,便同谢夫人出了藏经阁,因方才跪了好久,腿有些麻了,将下台阶之时,月娥一脚踏空,便歪了歪身子,丫环仓猝来扶,却见台阶下一人伸手,缓慢地将月娥腰间一扶,说道:“女施主谨慎。”
谢夫人先拜了,月娥又拜,谢夫人说道:“倘如有甚么心愿,便悄悄地合什许了,观音大士是最为灵验的。”
当下便挽了月娥的手,从大雄宝殿,看了十八罗汉像,一一看了,而后转入后堂,又过了大悲殿,才向着那藏经阁而去。丫环仆人等便跟从在后。
当早晨,敬安自衙内返来,便去寻月娥,却见屋门紧闭,丫环们都在外头,敬安问道:“做甚么呢?”丫环说道:“回侯爷,娘子沐浴呢。”敬安听了,不免一阵心猿意马,开初还矜持着,半晌便说道:“谁在内里?”丫环说道:“小葵姐姐在。”正说着,门扇吱呀一响,倒是小葵出来,见敬安再,仓猝施礼。
月娥掩了衣裳,问她说道:“你说了?”小葵说道:“娘子放心,我叫照娘子教我的说了。”
月娥略觉非常,昂首却对上一双极亮的眸子,怔怔地盯了她一会儿,倒是个面熟的和尚,生的非常漂亮,身材高大。
周大便说道:“先前在东院里的那些人,侯爷要留下么?”敬安说道:“既然那下药之人已死,其别人也便罢了,总不成还会有两个特工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