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不解,说道:“何来曲解?”因而小郎摆手点头,说道:“小人不敢坦白将军大人,那番说话,并不是小人的主张。”敬安一怔,问道:“你这话何意?”小郎便说道:“大人容禀,那些话,是小人家姐对小人所说的……乃是家姐同小人偶然中闲谈提及的话,小人记在内心,当日见大报酬贼情所困,才一时嘴快,对大人转述了一番,也不知事情能成,这是镇民的福分,上天护佑,也是大人的安排之功。”
敬安这才觉悟,便说道:“回县衙。”又瞪一眼那上的整齐的门板,咬牙说道:“做买卖之人都是这般怠惰么?早早地就走了,哼,还说还本侯银两,这要何年何月才气够。”端的儿因爱生恨,找出最荒唐的借口来贬低那人,但是恨也没法,敬安掉转马头,带人呼啦啦分开。
那人奸笑说道:“掳人罢了,你还是乖乖的吧。”抱着便走。月娥死力挣扎,双脚已经腾空,被那人抱着紧紧地,又是背对,即使踢在那人腿上,也仿佛踢到铁板,月娥惶恐无法之下,只好大声呼救,那人也不睬会。
敬安一怔,心想:“我怎地不知不觉竟来到这个地点?不过既然来了,干脆就出来看看那村妇……”想到这里,一时心头欢乐,便要翻身上马。
敬安听了这话,晕晕乎乎,有些不能信赖,便望着敬安,说道:“小郎你此话当真?”姚良点头,说道:“小人怎敢欺瞒。姐姐也并不晓得我对大人说过这些哩。”
只见敬安前脚带人方才拜别,后一刻,那良记的门板微微一晃,一只纤纤素手探出,略微用力。月娥伸手取下一块门板来,探头向外看了看,自言自语说道:“怎地仿佛听到马蹄声?却又不见人。”虎头在后跟着,汪汪叫了几声,月娥又说道:“睡了好久,几近不知甚么时候了,只是好似听到有鞭炮声响,却不知是为何?”
敬安呆呆地看了好久,也不知心头浮浮沉沉地都想着些甚么,只感觉一颗心满满地,里头有甚么正挣扎着,拨拉着,似要破茧钻出来。
敬安坐在顿时不动,眼睛看着那整整齐齐的门板,心头想到那村妇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各种神态……又想起小郎的话:那战略倒是家姐所出……
敬安撒了握着小郎的手,回身向着雕栏边上走了一步,心头惊奇不定,只想:“没猜想,这战略竟然是那村妇所出……她倒老是能令本侯觉对劲外……只不过,一个乡野村妇罢了,怎会有这等心机战略?莫非是本侯小觑了她?又或者……不过是她误打误撞罢了?不错,定然是她误打误撞……”他一颗心浮浮沉沉,如此劝服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