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尾巴狼脸上神采莫测。司空幸想了想,便解释道:“如果打草惊蛇,难道功亏一篑?”
话音一落,大师又愣了。司空幸伸手捏了捏额角,白贵立即又打圆场,说:“我家少爷甚么都好,就一点不可,太心善!对人忒好忒朴拙了!”
云沉雅站得远,瞧不太逼真。可他看得久了,楼里喧哗便尽数化去,人来人往似也寂静,只要一红裙女人,恍若分花拂柳而来。
“不成。”未等他说完,云沉雅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垂下眸子,沉默斯须,道:“我们此行,暂不成以真脸孔见人。”
舒棠又赶紧点头,说:“你们要做这酒水买卖,我、我理应送你们一坛子的。”顿了一下,她又道,“两坛子也能够。”
云尾巴狼传闻她将买卖办理得不错,唇角便牵出一枚笑。可想了一想后,那枚笑又消逝了。
究竟证明,背着尾巴狼说他好话,实属不智;当着尾巴狼说他好话,实乃笨拙;但是,当着尾巴狼说他好话还觉得他听不见,那可真是二了。
白贵道:“既然至公子与舒棠女人是旧识,不如……”
云沉雅一愣,恍恍然忆起她畴前叫他云官人,对他说,云官人真是个好人。内心起起伏伏,他沉默一阵子,没能接这话。
舒棠听了,便点头道:“嗯,云公子真是个好人。”
岂料白贵这会儿却挂出一脸含混的笑:“嗯,忒可疑。”
云沉雅道:“若现在便以真脸孔示人,贸冒然行事,今后怕会举步维艰。”
眼风相接,舒棠一愣,那锦衣公子也是一愣。斯须,舒棠朝他点点头。锦衣公子又怔了一下,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
白贵惊得一抖,则差没下跪叩首。
另一边,曹升又笑着添了句:“小掌柜忒谦逊了。云公子,您可别小瞧了她。自打小掌柜接了这酒水买卖,办理得井井有条不说,口碑也极好。那进账可比前几年好多了,是吧?”
少时,舒棠跟曹升下了楼来。她手里仍抱着酒坛子。曹升伸手指了指,她的目光便顺着看向云尾巴狼这一桌。曹升是中间人,待走近了,便热忱地给两人做举荐。说云晔云大少,是高傲瑛来的贩子,做酒水买卖的,现在想要倒卖些沉棠酒。
“收下吧。”忽地,云沉雅轻声道,“做买卖,有来有往,今后才好合作。”
桌上四人又堕入沉默。过了一阵,司徒雪说:“那便遵循至公子的意义,我们四人用化名,以做酒水买卖的项目,先与这舒棠靠近,一步一步行事。至公子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