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一个女人家……”

一阵蹄子格登声,将云沉雅从思路中唤回。云尾巴狼以手支颐,探头往窗外一望。街头驶来一辆骡子车。车子走近,跳下一女人。

抬头喝一口茶,明显是温吞的水,却像烫了全部心肺。胸口忽地一阵钝痛,云沉雅脸上的笑将近挂不住:“如何……问这个?”

舒棠一怔,不由垂下头去。少时,她嗫嚅道:“云公子,这题目……我能不答复吗?”

舒棠道:“这个,我得归去算算。”

这女人是舒棠舒兔子。尾巴狼晕了晕,眸子闪了闪,两只眼睛便弯起来。

过了一会儿,兔子又说:“云公子,您说个数?”尾巴狼笑:“沉棠酒一月卖给望归楼多少坛?”兔子道:“畴前二十七,现在三十四。”尾巴狼一脸轻松:“那给来五十坛吧。”兔子又惊了。

舒棠还是埋着头,像是有些难堪。缓了一缓神,她抬开端来问说:“云公子是从神州大瑛来的,是那里的人士呢?”

舒棠抿了抿唇,沉默半晌,她又问:“那云公子去过沄州吗?就是江南的沄州。”

点数结束,她抱起一个小坛,刚回过身,便瞧见立在身后的阮凤。

内心蓦地一紧,云沉雅张了张口,只道:“你……”可想说的话却没说出口,顿了一下,他又挂出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好,不消答我。”

阮凤像是等了一会儿的模样。他见舒棠一身清算得妥当,斜肩挂了个小布包,便晓得她是要出门。阮凤笑道:“前阵子忙,本日才来瞧你。未料不巧,你却正要出去。”

——“沄州?是云官人的故里吗?”

舒棠见了阮凤,内心一喜。她将小酒坛放在中间石桌上,从布包里翻出几张小银票:“阮凤哥,这是仲春结的银钱,我给四叔小棍他们几个分好了,你帮我转交给他们,成么?”

阮凤瞧了一眼那酿酒方剂,却皱起眉来:“说了很多次,卖酒得来的银子,你收着便是。四叔他们,我自会补助。”

斟好两盏热腾腾的茶,屋外便有拍门三声。大尾巴狼正襟端坐,聘请兔子进屋,聘请兔子落座,并一本端庄地与兔子谈买卖。

阮凤又皱起眉来,他问:“阿棠,你方才说的买酒人,是甚么人?”

此言出,云沉雅提壶的手微微一颤。窗外有风袭来,带了些凉意,可外头仍然被春阳照得亮灿。云尾巴狼默了一会儿,俄然转过甚来看她,问道:“这酒叫沉棠,有甚么原因吗?”

鞭子一声脆响,两只小骡子便格登格登跑起来。走到长街,春日繁华惹得舒棠东张西望。阮凤却思虑着买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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