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风扬起她的发,拂过如雪脸颊。长睫似胡蝶扑翅,盈盈明灭。

司空幸一愣,目光不由落在云沉雅高低抛着的东西之上,额角青筋又蹦出两根。那东西非是其他,乃是尾巴狼早就筹办好的凶器。

两人默了一会儿,司徒雪将药瓶收起,忽又见司徒额头直出虚汗,不由道:“你的模样,似是受了暑气,不若回前院寻得白老先生,让他看看。”

那人见了舒棠,也不由一愣。他走前两步,点头号召道:“女人,又见面了。”

司空又是一愣,忙不迭承诺一声,正要起家,小腿处却传来一阵锋利的疼痛。他一个踉跄,幸而扶住身边的树,才稳住身形。

舒棠“啊”了一声,随即认出此人恰是那夜马车里的青衫公子,赶紧见礼号召,又问:“这位……这位官人,如何会来这儿?”

树荫花影间,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垂垂远去。很久,树丛中忽有人“啧啧”了两声。

后院园子里,紫薇如霞,开遍枝头。司徒雪一身雪衣,与桃粉色的花枝相映成趣。司空幸站在另一角,看得呆住,过了会儿,他才走上前,唤了声:“司徒。”

这年入夏,风大日头盛。老百姓赶着这气候,连八卦都传得格外顺溜。时价蒲月,南俊京华又出几桩不大不小的事儿。一是名噪一时的东门茶铺被一小作坊吞了。小作坊背后何人,不得而知。二是流行一时的俏公子云沉雅又返来了。他“返来”以后,风平浪静地从“云晔”手里接了棠酒轩的买卖。至此,临江街两大商店均换了主子。

司徒雪看入他的双眼,斯须,却渐渐摇了点头,“然我此次随你们出行。至公子负担江山,以天下为己任。白老先生足智多谋,博古通今。而你……”她一顿,抿了抿唇,说道:“而你尽忠职守,宅心仁厚,行事利落,果断明智。”

司空一边扯了衣袂为司徒稍作包扎,一边听得她道:“我畴前做影卫,很看不起你们保护。凡有暗害伤害之事,全由我等接办,而你们保护,不过是在天孙公子遇险罹难时,出一份力,很多时候是坐享其成。”

司空幸将方才白贵的叮嘱在内心头默记一遍,回说:“我来之前,见至公子有事寻老先生,想必老先生是担搁了。新酒不久便送来,我与你在这一块儿等,你不必焦急,尽管记账便好。”

这一日,晴光万里,绿荫匝地。云沉雅在云府后院儿转悠了几圈,招来白贵,与之商讨大计。二人嘀咕小半个时候,又唤来司空幸,将馊主张分享与他听。司空幸闻言,瞬息黑了一张脸,本欲甩手走人,但碍于尾巴狼的淫威,只得留下,任其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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