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地九国,我南俊并非最强。若要压抑其他八国,必得借助联兵符之力。可你大瑛先封印南地联兵之符,又要我南边九国一同遵守这份左券。两个前提相悖,的确能人所难!”
公仪堂外,流水斜桥。隆冬的荷花早已枯萎,但荷叶犹存。
杜祁又看向云沉雅:“六王所言不错,大皇子的两个前提,确切令朕难堪。不若大皇子给个建议,我南俊一国,在联兵符被封印以后,如何做到让其他八国也遵守这份左券?”
有人说,这份左券,给南俊国带来是史无前例的热诚。也有人说,若非当年的左券,南俊之国,底子不成能有厥后的乱世繁华。
“怕如果是不好的动静,平白无端损毁了一线但愿?”云尾巴狼挑起眉梢。
“好。”俄然,杜祁说道,“两位皇子的前提,朕全都应下。”
“日前明荷偏苑,的确是我布的局。可大皇子棋高一着,以身犯险,二皇子又以国师身份,反将一军。如此步步为营,臣甘拜下风。只是,当日在明荷偏苑,大皇子你暗使战略,放走我南俊罪臣,此事,又该那甚么来做互换?”
“父皇?”“皇兄——”
同一时候,杜修和杜凉唤道。
看着瑛朝的两个天之宠儿,杜祁心疼里头的感受有些非常。不是无法,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模糊的等候。想着有朝一日,他南俊也能如许的帝王将相之才,有朝一日,或许南俊也能国运昌隆,乱世无疆。
杜祁闻言,沉吟半晌。他的脸上仍旧是一份平淡安闲,淡到看不出太多情感。
出得公仪堂,雨已经停了。
南联兵符的事处理了,景枫也该回大瑛了吧。
“第一,南俊与我大瑛结为邦交之好,五十年内,封印联兵之符,两国之间,不得起兵戈,不得起战乱。凡若南俊有修复联兵符之意,我大瑛必视为违约,马上出兵。”
“这世上,很多相称首要的事,都是双刃之剑。关头的是你如何去对待。诚如这份左券,大要上看,的确不平等。可反过来讲,这何尝又不是在鼓励着我南俊之国不成缠足不前,要富国强兵,立于南边不败之地呢?”
端起茶盏微微呷了一口,杜祁道:“你先起来。”
南门畔,守在一旁的白贵亟亟迎上来。见面前只要云尾巴狼一人,又瞧见景枫仍立在明华殿前,仿似转动不得,不由问道:“至公子,二公子他……”
但是,与公仪堂外悠远淡泊的景色分歧的是,公仪堂内却暗机四伏。
姜还是老的辣,杜祁只言片语,又将此困难抛回给云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