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几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玉宓和包谷。
雪清冲清潆勾了勾手指,道:“下来!”
包谷说道:“我本身做下错事,当受此劫,我认。”她见玉宓急得眼睛都快红成兔子眼睛了,又道了句:“我求生,不求死。”
包谷轻柔一笑,说:“你在,我放心。”她顿了顿,说:“让圣姨筹办涅槃丹吧,别再为我续命破钞那些天赋地宝了,我现在的身子就跟筛子似的,服食再多的灵宝药珍汲取再多的生命精华都会很快流失掉,已经聚不了气。”
清潆痛得“嗷”地一声捂住屁股一蹦三丈高。她下认识地祭出炼天鼎想去挡万物真灵鼎,可当瞥见雪清那神情,怕雪清一会儿又哭鼻子,吓得一把将炼天鼎抱在怀里,浮在空中战战兢兢地看着雪清,说:“疼!”又用手朝屁股摸去。万物真灵鼎啊,帝器啊,那颠簸撞得全部屁股花都在疼,疼得她又揉又挠,然后一委曲,眼泪花子就出来了。
妖圣对玉宓道:“玉宓,你来讲。”
清潆以神念传音道:“又圆又白像两颗大圆球,我没忍住冲上去捏了两把,赞了句她这么小的狐狸崽子化成人形竟然有对这么大的……”
玉宓跟着妖圣来到密室外,被妖圣拦住。她担忧地问道:“圣姨,包谷她……能顺利涅槃吗?”
清潆满眼惊吓得眨了眨眼,一手捂住抽疼抽疼的屁股一手抱鼎一扭一拐地奔向通往妖域的传送域门跟在雪清的身后“逃”回妖域。
雪清问:“被帝鼎砸中疼不疼?”
清潆“呃”了声。
玉修罗被掀起了猎奇心,那猎奇心像猫爪子一样挠来挠去,但碍于雪清的身份职位和辈分又不敢问。她忍了几下没忍住,暗中传音清潆,问:“雪清公主为甚么会笑话你的胸小?”
清潆这体格刁悍到仙帝尽力一击都只能打出骨折,紫云姝这点力道比拍蚊子还轻,不痛不痒,她悄悄地瞥了眼紫云姝,说:“说说罢了嘛,我都不吃太徒弟,徒弟就更不会吃太徒弟。”
包谷低下头,悄悄地摇了点头。
包谷自嘲一笑,道:“我是自作聪明。我参悟天道法例去获得强大力量却失了最简朴最底子的立品之道。”
玉宓一想,也是。
包谷细细地想着玉宓说的话,想着刚才她圣姨说的话。
雪清:“……”她狠狠地瞪了眼清潆。
玉宓缓了一会儿,又道:“仙域仙帝、各王族乃至诸多权势都对荒天界飞升上界的人行灭杀之事,到现在砍帮的人、我们都不敢公开露面,只能躲藏在这里,靠着师母的庇护艰巨地在妖域划出的片隅之地挣扎求生,可我们是人族,妖域不是我们该去的处所,不是我们久留之地,我们迟早还是得回仙域,我们要回仙域安身,不杀不拼,何故求生?包谷,杀是手腕,是为自保安身,是要明白为何而杀。残杀无辜妄造杀孽是恶,惩恶除奸则是善。你与仙域相抗争,为砍帮,为荒天界飞升上界的厥后者挣一条活路,我不感觉你有错?”她再一次说道:“你的错是因为你有杀心,你心头有怒有恨有愤,意欲迁累无辜。可我晓得你的内心仍存有善念,不然以你的手腕,仙域早就生灵涂碳了,圣姨、师母也不会到现在还这般操心肠想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