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谢大人是奉了圣旨来请晋王的?可惜,晋王在南面兵戈呢,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回不来。你是坐在这喝着喜酒等上数月,还是干脆把小爷请去宫中一趟?”
“圣旨岂是给你看的?等见到晋王,老夫自会宣读。”
“谢大人——”田富苦着脸,一脸的无可何如,“小的先前已告之了大人,晋王不在府中。”顿一下,他撩一眼谢长晋身后围得铁桶般的兵卒,幽幽一叹。
“要不是死人了,这般凶神恶煞的带兵来做甚?”
可不过两声,晋王府的门还没撇开,就被人从里开了。
“嘭——嘭——”
几年来,晋王从未给过他一分脸面,现在他先礼后兵,晋王府的人也不给他脸面,贰内心的郁气早已化为愤怒,重兵在握的他,扬手一挥,便让侍从再次前去打门。
偌大的一个城,似是堕入了甜睡当中。
“老夫要求见晋王殿下。”
他清楚出言不逊,可谢长晋在府中没有搜到晋王,也何如他不得。一时候,恨意在心,又不得不遏止,就连回身时的脚步都生硬了。可他未出门儿,只见一个兵卒便急仓促冲奔了出去。
元祐调侃起人来,语气极是不恭。
“小公爷,老夫好歹也是朝中重臣,您说话也得重视着点儿分寸。如此出言不逊欺侮堂堂正二品大员,如果落到陛下的耳朵里,只怕是小公爷您,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谢大人,叨教圣旨在哪!”
谢长晋此番得令,一入府中,那是趾高气扬,兵卒踏着“叽叽”作响的残雪,带着一股子寒气过正殿,穿圜殿,一起搜刮查找,最后终究围住了赵樽居住的承德院。
“办丧事”这句话元祐爱听,立马笑欢了脸。
“谢大人,奉天殿手谕。”
可里头还是没有动静儿。
“晓得小爷在办丧事,还不快滚?”
田富还是试图迟延时候,可谢长晋早已不耐。
恐怕夜长梦多,谢长晋不再与田富墨迹,挥着刀柄推开了他,批示着一众兵士就硬往里闯,想要来一个“人赃并获”,以告慰他的女儿在天之灵,随便再在天子面前立上一功。
“万岁万岁千万岁!”
“下官有错!请小公爷包涵。”
几年前,他的一个女儿吊死在这里。
谢长晋大声道,“晋王赵樽不思皇恩,置国之大业于不顾,在南疆大战之际,擅自分开,奥妙赴京……实乃罪大恶极。兵部尚书谢长晋,得令后将晋王府抄家灭籍,阖府男女一概押入天牢候审……”
这一日是洪泰二十七年的腊月二十七,正筹办驱逐新年、驱逐建章元年到来的京师城,如同一座人间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