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见我父皇，何人敢挡？”
“呵！”一声，赵樽没答。
夏初七嘲笑一声，眉梢一扬。
看着他，赵绵泽抚着龙椅，淡淡地笑开了，“十九皇叔，绵泽打小敬你，重你，做梦都想成为你如许的人。如果能够，我情愿把身下龙椅让与你坐，只换得……”掠过夏初七冷得没有半分豪情的小脸，他想到楚茨院里见过那些带着她一腔柔情的画，抿紧了嘴唇，待再出口时，声音已添了一些几不成见的沙哑和颤抖。
赵樽冷冷看着他，踏前一步。
“清洪泰天子的君侧。”赵樽冷冷看他，“清洪泰天子身边弑君夺位之人。”
一起达到乾清宫的大门，终是被人拦下。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退了两步。
赵樽面色冰冷，声音更凉。
“十九皇叔不在南边御敌，公开带兵前去乾清宫，意欲何为？”嘲笑一声，他瞄过赵樽身边戎装在身的小妇人，前尘旧事如同千丝万缕的细线，胶葛在心底，扯出鲜血一片，扯得贰心脏生生作痛，调子也不由得阴暗了几分，“这是要造反吗？”
紧接着，她粲然一笑，缠上他的手臂。
何承安脊背上的盗汗都湿了衣，几近是梗着嗓子喊出一句。
赵樽冷哼一声，“唰”的拔剑，指向他。
“你身子可有好些了？”
“晋王，你敢！”
“看来何公公是想成为本王本日剑下的第一人了。”
“清君侧？清何君之侧？清何种奸佞之人？”
说话间，朱漆宫门“哐当”一声开了，内里暴露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另有一个坐在风雪下的赵绵泽。他的身姿面对着大门，眼睛半阖半眯，模样如同老衲入定，神采极是平静，到了如许的境地，还是保持着傲岸的帝王之气。
“荒唐！”赵樽按剑而立，沉声道，“我父皇龙体安康，一向未传有恙，可在御景苑俄然倒地就一病不起，本王觉得，皇太孙是在携天子以令诸侯，囚禁我父皇在此，私行称帝于万民之前。宵小，还不让开，莫要怪我杀你祭旗！”
赵绵泽看了一眼他身后一众重甲在身，刀剑森然的人，轻视的一笑，“不是朕小觑了十九皇叔，你虽故意，有勇，也有谋。只本日，恐怕也只能有来无还！”
如许熟络的言语，岂是浅显王爷与宫妃的对白？可那女子较着没有感觉奇特，反倒放柔了语气，先前的疏离也没了，声音幽怨非常。
漫天的雪花里，乾清宫灯火透明。巍峨的红墙金瓦，气势森森。可幽冷的光芒下，却满盈着死普通的沉寂。
大风还在砭骨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