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为何愣住?里头正等着救驾!”
“公然有他?”在那人上气不接下接的禀报里,赵绵泽目光狠狠眯起。前次焦玉查出在魏国公府刺杀他的人是秦王赵构时,赵绵泽心底实在并不信赖。
他也是洪泰帝的儿子,他也是皇室血脉,他躬着身子做了一辈子为别人做嫁衣的蝉螂,为何不能趁此机遇,也做一次黄雀?
那人缩了缩肩膀,大声禀报,“秦王的人马,奔皇城来了。在奉天门,他们堵住了谢大人的京畿兵马,战得不成开交,难分胜负……京师街上亦是混乱一片,老百姓们惊骇不安,纷繁携家带口,想冲要击城门出门,九门的保卫应接不暇……局面……恐难清算。”
赵绵泽道,“锦衣卫和禁卫军顿时就会赶到,京营的将士也会前来援助朕,你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的成果,只会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朕最后给你一个机遇,留下夏楚,朕不伤你性命,说到做到。”
他回过甚去,只见“踏踏”地整齐脚步声里,一群着装整齐的锦衣卫,也迎着风雨仓促赶了过来。不过他们与赵楷一样,谁也没有急着踏入那一个正在用鲜血洗地的乾清宫,只把人马屯于此处,冷眼看别人染血。
赵绵泽脚下一晃,差点跌坐在风雪里的龙椅之上。
赵樽的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
乾清宫内里,赵楷急仓促领着禁卫军赶到,正都雅到那一支临空飞舞的枯枝。他目光怔了怔,手扬起,一挥,身后多量的禁卫军就停下了脚步。甲胄森冷的人群中,一个校尉小声地上前叨教。
这统统,看上去稠浊,实在也极其清楚。
赵樽看着他,眸中寒光森然,“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呵呵呵呵……”
他话音刚落,乾清宫门外突地响起一串马蹄声。
现在的局势,与他是大倒霉。
“等是极好的!”一道噙了笑意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不远处传来。
“肃王安在?”
“十九皇叔,投降吧。”赵绵泽眸色如火,“耗下去,你会输得更惨。”
“谈不上勾搭!”赵樽语气平平,“你觉得我争的是江山,是天下,是你身后的龙椅?你错了。我只不过觉得,二皇兄比起你这个长辈,更挡得起大晏江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