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等上元节接了小十九,我们一家三口便北上。”
三道圣旨,响彻奉天殿,传遍京师,一时成为热议。
也有人说,是赵绵泽用天檀街之事威胁乌仁潇潇,主动纳她入宫为已。如许做的目标,只为政治考虑。因为赵樽就要北上,如果乌仁嫁给赵樽,那赵樽就是北狄半子,镇守北方,二者相衬,可谓如虎添翼。赵绵泽新帝即位,深感不安,为稳固权势,这才有了此番“抬错花轿的荒唐”。再且,归正他后宫女人多如牛毛,再多收一个乌仁潇潇,也是道理当中。
城楼之上,如在九天之高,建章帝明黄色的衣袍在一片炊火的烘托下,尊繁华贵。城楼之下,万民膜拜,高呼“万岁”,一同道贺建章元年的到来。街面上,火树银花,琳琅满目标商品,在火光中,闪着烁烁的光彩,好一派乱世的繁华与昌隆。
“啊!”一声,夏初七挑高了眉,笑着捶他的肩膀。
奉天门方砖上的鲜血,已经洗尽,每一个台阶都洁净非常。
“我有何不敢?”赵樽拦腰把她往怀里一抱,便气定神闲地低头看着她,“终有一日,我要背着你,走遍这江山。”
“好。”夏初七笑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
长叹一口气,她不再看那边繁华,只看向赵樽。
那一日的宫中鲜血,散了。
那一日抬错的花轿,对了。
“这么多人,晋王殿下你敢么?”
一定是为了他,那乌仁还能是为了谁?
赵樽不动声色,只淡淡看她一眼。
乃至有一些老臣,为此直接跪在了乾清宫外,请太上皇出面。
“不知。”
有人说,是乌仁潇潇主动找到哈萨尔太子,称倾慕当今帝王,自请入宫为妃。有人骂她淫贱,但北狄与南晏的民风夙来分歧,即便乌仁潇潇曾许过晋王,她现在再入赵绵泽的后宫,也不算特别。
他一脸正色,涓滴不觉得意地捋了捋她的发。
但太上皇方才复苏,身材未愈,又因贡妃一向昏倒,心力交瘁,自是不会来管子孙们的“姻缘”,统统由着建章帝赵绵泽来措置。
朝堂之上,也在为了这三道圣旨风起云涌。
赵樽看此人刚强得很,不得不扬眉看了一眼奉天门城楼。
被人群挤在中间,夏初七紧紧攥住赵樽的手臂,看着光芒万丈的奉天门城楼。
“去!”夏初七侧眸撩他一眼,扼紧他的手腕,目光晶亮的看他,“你内心很清楚,她内心一向喜好的人是你,对不对?这个时候她挑选入宫,跟着赵绵泽,我猜,还是为了你吧?你想,你现在远去北平,她留在赵绵泽身边,岂不是为你多添一个耳目?她甘心为你做耳目,你打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