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参军十几年的老兵油子,有勇有谋,可堪当大任。她把组建的任务与副队长的职务都交给了老孟。她不在的时候,由他带领着这一只新建的红刺特战队,驻扎这漷阴镇的新乡村里。
夏初七正筹办差人扶他下去歇着,帘子一动,外间传来了甲一的声音,“爷,红刺有人来找王妃。”
“队长,这玩意儿,但是给咱的?”
“亲兄妹,别计算这么多。”
“亲兄妹,那来抱一下?”
甲一得令出去了。
夏初七摇点头,夹起桌上的一块藕片,叹道,“这些混蛋,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拿了东西,谢都不道一句就跑了。没上没下啊。”
白日里,他们也与大多数人一样,种田开荒,只要到了早晨,才偷偷练习特种兵技术。
他两个对“没上没下”没有定见,元小公爷夹一筷子菜入了嘴,倒是悄悄嗤了一声,“表妹,你就甭说别人了。为了研制这火统,小爷没日没夜,又着力又劳心,怎地你也不谢我一声?”
元佑大略表情烦郁,吃菜少,吃酒倒是一盅接一盏,这么约过了一个时候许,他脸上已是红晕一片,半醉半醒了。
他苦,见不得人家不苦。
“队长好!”
“谢队长!”小二乐着,又是鞠躬,又是还礼,“传闻小公爷从山海关过来了,老孟就差了我过来看看……”
夏初七轻笑一声,瞥了一眼赵樽不带情感的脸,唇角弯弯地对小二道,“有了好东西,哪一次不是优先派发给你们的?昨儿爷可说了,保护营的兄弟都有定见了,说我搞裙带干系,给爷吹枕边风,辨别对待。以是啊,你们得给我争气点。”
三小我边吃边聊,那酒壶很快便添了几个空的。
“就如许的褴褛儿,就把你迷住了?”
“……”
不但老孟几个,全部红刺特战队的人,都是由夏初七亲身遴选的。在这件事上,她很感激赵樽。
他恰是丁字旗的小二。入得内间,他摆布看了看,先向赵樽和元佑别离行一个揖礼,问了安,又突地挺直腰板,朝夏初七行一个标准的军礼。
事日长了,他乃至也受了她的影响,感觉没有了那些繁文缛节的端方,她与部属之间的干系清楚多了真正的亲热,而不是惊骇。
看她猴儿精似的,夏初七缓慢地瞥一眼半醉的元佑。
元佑今儿吃了很多酒,却并未真醉。他斩钉截铁的说着,看上去特当真,实则也只是为了隔应阿谁仿佛永久波澜不惊的晋王爷。
从前人的揖礼转换到当代军队的“军礼”,他身上的甲胄和行动看上去都有些风趣。但夏初七瞧他一眼,却极是对劲,镇静地向他招了招手,把圆桌上一向没有人动的鸡腿包了,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