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握住马刀的手一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就如许几句话就吓住了?夏初七瞪大了眼。
赵樽唇角下认识抽搐一下,淡淡瞥她一眼,见她演得极其高兴,也不拆穿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缓缓平举马刀,在殿内白惨惨的火光下,视野森冷得好像万年未化的冰川!
赵樽面色一沉,瞥着她,没有答复,只将手臂一伸,把她拉近搂入自家怀里,一低头,嘴唇漫不经心肠掠过她的耳边,像是烙了一个轻吻,又像只是与她说了一句话……这占有欲实足的行动后,伴着的是更加冷冽的声音。
“……阿七所言极是。”赵樽大言不惭的接管了她的褒赞,搂住她的姿式未变,在一股子冷风的吹拂下,神采倨傲,衣袂飘零,马刀染血,一双锐目更加冷冽,扫向座上似是一群不敢置信的兀良汗权贵时,一字一顿,满是鄙视的语气。
“你……”扎那大汗也是一个能征善战之人,多少年的顿时豪杰,死人堆里活出来的人,见到如许的状况,他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在沉寂的大殿中,他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堪堪指向赵樽,厉声一喝。
这句话极其傲慢放肆,扎那冷冷一哼,喝红了的脸,更酡红了几分。
看着地上一滩滩的鲜血,夏初七闭上一只眼,眨着另一只眼,像是不忍心再看。
扎那面色极其丢脸,他大声呼啸着,满是她听不懂的蒙族话。
“敬酒性温,鄙人不喜。罚酒性烈,火候刚好。”
前头的先礼后兵,他不过是为了表现本身身为大汗的仁义一面,现在看赵樽完整不给脸子,情感便再也绷不住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但是,兵卒们在他尽是恼意的呼啸下,像是突地惊醒,除了阿谁断了一臂的兵卒,其他人白着脸又一次往前逼近,速率比之先前最快,杀气比先前更浓。但赵樽是何许人也?工夫深不成测,连东方青玄都不敌,又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阿七怕不怕?”
“怕,怕死我了。老爷,他们好凶,还要杀人呢。”
赵樽手上握着那人的马刀,目光森冷。
“啊……啊……啊啊……”
紧紧偎在他的身侧,夏初七斜眼瞅他,颤抖一下身子,极给他面子。
再转头时,只见在他的刀影覆盖下,几个兵士在渐渐后退。
“老爷我不喜杀人。”
一个浅显的贩子,如何敢对兀良汗的大汗说出这般不恭敬的话?
“嗯”一声,夏初七严厉的点头,“我家老爷最仁慈了。”不待赵樽说话,她又弥补道:“你不喜好杀人,只喜好砍断他们的手臂,脚踝,挑断他们的脚筋,剜出他们的心脏、剖开他们的肚子,翻出他们的肠子,割掉他们的鼻子和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