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脸,真白,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白。

“可她也太小瞧朕……不,她太小瞧朕对她的交谊了……这情,岂是你这类庸脂俗粉可撼动的?”

顾阿娇一愣,昂首看来,“陛下何意?”

“陛下……多誉。”

“陛下明鉴,臣妾当时是受了皇后的恩德……但臣妾是端庄人家出身,虽与皇后要好,但失实见不得她不守妇道还怀上别人孽种,疏忽陛下的严肃……”

“臣妾不知陛下驾临,未曾远迎,望陛下恕罪。”

“陛下……臣妾说得都是真相。”

顾阿娇又羞又恼,面红耳赤,心机惶惑。

“罢了!”他低斥一声,“你们都下去。”

这世上,公然有不爱美色的男人?

即便这会儿白得没有半丝赤色,仍可堪怜。

“你会的,恐怕不止外相。”

他却嘲笑,一双眸子冲弱般戳着她的脸,“你于赵樽有拯救之恩,有再生之德。可你猜猜看,他会不会顾及你一丝半点?”

“你太小瞧她了。”

“臣妾粗手粗脚的,只会些外相,让陛下见笑了。”

听他不温不火地提及旧事,顾阿娇内心一凛,不晓得他到底要做甚么,只“扑通”一声,便在他跟前重重地跪了下去,含着泪珠子,酸楚的低泣。

赵绵泽看着顾阿娇青白不匀的面孔,眸子闪过一抹冷厉的微芒,“笨拙的妇人!你再想想,她明知你叛变了她,为何还要更加对你好?为何还要让你陪嫁入宫?另有,为何你长得这般姿容,朕都不肯碰你?你可有细心想过?”

“摆驾梨香院。”

当初楚七可不是那样讲的啊!

赵绵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出了殿门,她低低福身。

殿里喧闹着,仿佛连呼吸声都没有。

她实在不明白了,论姿色,论面貌,论把握男人的才气,她完整不比他后宫那些女人差,乃至比大多数的女人都要强……可他甘愿去宠幸别人,也不肯对她多看一眼。

“陛下驾到——!”

这世上,没有比当着面的骂女人“庸脂俗粉”更暴虐的话了。可赵绵泽是天子,顾阿娇是他的嫔妃,他想说她甚么,天然不必顾虑。

顾阿娇慌不迭地起家,原想要梳洗打扮一下,可闻声外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晓得来不及了,只缓慢地抹了一点头油在手上,搓几下把乱发拂顺。

“至于向陛下讨这恩情,臣妾不为别的,只因,只因臣妾当年在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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