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他比划了个“二百两”的口型,夏初七苦着一张脸。
“陛下可有禁止?”
“侄儿传闻本日那姓范的县令被锦衣卫从刑部大牢提走了,可有此事?”
赵樽快速展开眼,与她目光相接,唇角似有一丝笑痕。可细心一看,又没有笑,只撑着额头考量了半晌,才带着一丝“艰巨”的语气,重重叹了一声。
赵绵泽笑了一下,“侄儿心知十九叔是为了顾及敬爱之人,免得他受累,可现在我父王沉痾在床,我这个做儿子的看着万用心疼,既然寻得良医,又岂能不经心求来?”
“侄儿给十九叔存候。”
客堂里,氛围高压。
说罢,他竟从坐位上起来,对着赵樽哈腰作揖不起。
“望十九叔成全侄儿的一片孝心。”
背着对赵绵泽等人,夏初七冒死挤着眼睛,就差抱他的大腿了。
没有推测,赵樽竟然又伸手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轻唔一声,赵樽极冷酷的挑眉,打断了他。
原觉得二百两赵樽必定会同意了,不料他干脆阖上了眼睛,不再看她的口型,还是冷冷的回绝,“爷说不成,就不成。”
“天然是驰念爷的……”
“此事哪是儿戏?”
可他甚么情感都没有,只淡淡听着,一只手微微曲着,极富节拍的一下下小扣着茶盏,一向比及赵绵泽说完了,才慢条斯理地回他,“大师都是为了朝廷办事,绵泽你这性子,还是过分仁厚了些。”
场面上很调和,却没有甚么成心义的事。
夏初七内心担忧着,打量着赵樽。
这赵绵泽像在体贴赵樽,实际上倒是想变相地奉告他,范从良已经落到了东方青玄的手里,那“千年石碑”之事便是板上钉钉了吗?如果范从良咬出了她来,会不会扳连赵樽?
赵樽摇了点头,倒是一哼:“万一不会治呢?”
大言不惭地说出为了“男色”秉公交的人,也只要一个赵樽了。
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被夏初七活生生咽了归去。
“……好。”
“未曾。”
起码比她先前得知“夺储三角”时想得要好很多。特别是赵绵泽对赵樽特别谦恭,口口声声“皇爷爷教诲要向十九叔多多学习,请十九叔不吝见教”一类的词儿。
那意义倒是“既然晓得,那就不要说了。”
夏初七顿时委曲起来,“爷……”
“爷……”
“你既如此对峙,去瞧瞧也罢。”
他仿佛不是太欢畅,一双冰冷的黑眸半眯着,大步迈出去,一股子居高临下的霸道劲儿,带出一股子冷飕飕的风,目光往屋子里一扫,空间里便少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