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就是馋了,馋娘们儿了,如何?”
“各位兄弟!”夏初七挺着个大肚子,扫着这群人,极有江湖气势地抱拳一揖,然后严厉着脸,定定望向世人道,“明天早晨的行动,我固然想好了万全之策,但与朝廷争食,与官兵交道,不免会有不测,或者伤亡。人贵惜命,我不会逼迫大师随我一同冒险。临走之前,兄弟们先想好,要去要留,随你们便,要走的,我绝无二话。留下来的,此后喝酒吃肉,少不得大师。”
从东方青玄那边,她晓得彻夜有五艘粮运的官船从京师过来,颠末泗县,进入灵璧。为了禁止粮运物质达到南军手上,她操纵冒充的堪合文书,让南军接粮的步队在灵璧县的船埠等着,然后又以“灵璧县晋逆横行,粮运不安”为由,教唆辎重营把官船等在泗县。现在一来,便与南军拉开了几十里地的间隔。然后,她带上锦宫的“假南军”堂而皇之地去了泗县船埠接粮。
“这才对嘛,不要把你东方多数督的风情给弄没了,要晓得,阿谁时候的你,可比现在诱人。”她规复了吊儿郎当的性子,抱着小腹跨过门槛,嘴角微弯,眸底皎月,像是表情不错。
“东方青玄,感谢你。”
翻开一看,内里满是礼服,并且是南军的礼服。
“不对,是她做了甚么?”
在这些事情里,东方青玄对她的帮手不小。
“哈哈哈,三黑子,看老子穿这身儿,威不威风?”
“是的,娘子发话吧,到底要我们做甚?”
“你做了甚么?”
泗县船埠上,这个点儿并不繁忙。
浩浩大荡的一群人,迎着夜风,往汴河船埠而去。
“你奉告过他们我是谁?”
“哈哈,德行,没见太小娘怎的?”
在官船到达之前,夏初七的“南军”接粮将士,给泗县的县太老爷发了公文,派兵戒严了船埠,这会子船埠两侧站着威风凛冽的军队,过往的老百姓偶尔瞧上一眼,便是把脑袋摘下来,也没有人会想到这里的南军满是假的。
“打从入锦宫那一日,老子便没有怕过死。”
做这类事情,与骗吃骗喝分歧,不但要胆小,心细,还需求对南军辎重事情有相称的体味,方才晓得他们的联络体例。而这些,夏初七都很善于。不过,即便南军能想到晋军会抢粮,也不会想到,会有江湖骗子敢骗到朝廷的头上——毕竟泗县现在还在南军的统领内,晋军的手指还没有伸到这里来。
“想好了,早就想好了。”
得了她的叮咛以后,杨雪舞行动很快,而锦宫经了这些年的生长,构造收集也不成同日而语,周到和迅捷了很多。即便这边不是锦宫的大本营,但帮众也很多。加上有银子好办事,就在夏初七跪在破庙里头拜菩萨的时候,人已经集齐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