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担忧,儿子做了天子有甚么不好呢?他一样会尊你,敬你,把你供在太庙,让子孙后代都歌颂你的不朽功劳。”像是抱得累了,她松开手提了提裙摆,本身坐到他的身侧,靠在床头上,把他枯瘦的身子半搂住,“你也真是的,权势、职位、世人评价,有甚么用呢?我就向来不体贴。”
她的手缠上他的腰,渐渐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冷静闭上了眼睛。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前面几句话,低不成闻。
“不说了,我有些累了,光霁,我先睡了……你不要……吵我……”
但是,他的手还没放下,在空中顿了顿,便有力地耷拉了下来。
悄悄侧头看着床头案几上的药碗,她笑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