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夏初七低低念叨了一句,面有踌躇之色,“但是帝王的情爱,自古便不能悠长。他会是例外吗?”
“好吧,多谢三公子美意了。”夏初七把手放到火盆上烤了烤,见他还是那般笑容浅浅地谛视着本身,不由挑高眉头,笑嗔畴昔,“奇特了,这般看我做甚?难不成我又变帅了?”
夏初七想着东方青玄这绝代妖孽被众美环抱的模样,唇角不免微微抽搐一下,突地又敛住了端倪,收起笑容,往前探了探头,严厉地看着他问,“那你会因为与她们有了肌肤之亲,她们又为你生了孩儿,今后便爱上她们吗?”
有那么冷么?东方青玄思疑地蹙了蹙眉,看着她身上厚厚的衣裳。
与她的视野在月光中交叉着,贰心跳得实在很快。
可夏初七却似懂了。她曾听人说过,男人为甚么要对女人说爱?实在并非他真的爱上了女人。说“爱”的启事很多,大多是为了泡她,为了与她睡觉,或者为了增加调和度,媚谄女伴。但实际上,在男人的心底,那种与女人一样观感的爱情并不存在。他们的爱与欲几近难分,大多只是喜好,或者在喜好的根本上,日积月累下来的情分。
“不是穿得像熊,而是你的模样就像熊。”
“你更加怕冷了?”
“没,没笑甚么。这个……你不明白。”夏初七揉了揉笑得酸涩的脸颊,微微眯了眯眼,看着月色下东方青玄更加妖娆的俊颜,不由猎奇心大盛,扬眉轻问,“东方青玄,我问你,等你的病好了,回了兀良汗,会娶妻生子吗?”
夏初七笑了笑,又问,“你也是大汗之尊,会为了连绵子嗣,纳很多姬妾吗?”
东方青玄看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由蹙眉,“你在笑甚么?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东方青玄看着她,考虑很久方道,“会。”
仿佛等候了冗长的一个世纪,才瞥见他展颜笑开了。
开不高兴呢?夏初七鼻子有些酸。
东方青玄目光巡查着她的面孔,仿佛并不太体味她的情感由何而来,但他却晓得,帝王的后宫千百年来都姹紫嫣红,美人儿那样的多,她会有严峻与焦炙也是普通的。不过,他的身份太奥妙了,有些话便不好出口。说得太严厉了,怕她往内心去,有了疙瘩。说得太轻松了,又怕她此后碰到事儿会怪他。想了想,他只得打趣,“不管帝王的情爱能持续多久,但你如果做了皇后,起码可觉得他把关,他要纳的妃子,必须经你之手。你如果不肯,再美的人儿也挨不上他的边便是了。这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