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本王的名誉丧失,一百两黄金,不为过吧?”
东方青玄的收场白,仿佛向来都是这么一句,和顺轻缓的声音,在他柔媚鲜艳的身姿烘托下,听上去真的很轻易让人误觉得他真是驰念了你好久,对见面也非常的等候。可哪怕东方青玄长得极美,但京师的王公贵族却大家都怕接到锦衣卫的投拜帖,一旦东方青玄上门,就代表了即将出事,或者已经出事。以是,用“瘟神”来描述这位美人儿,再是完美不过。
她不答复,赵樽也没有多问。
淡淡一个字,赵樽没有回绝。
内心一阵憋笑,夏初七对劲洋洋的把鸟笼给拎了上来,在车窗口晃了一晃,笑眯眯地问,“东方大人,这个但是你家的鸽子?”
听她承认,道常俄然长叹一口气。然后,目光古怪地望了赵樽半天,半阖眼睛,双手合十喊了一句“阿弥陀佛”,才又道:“天意如此。殿下,天意不成违呀。”
“传闻殿下在道常法师处,拿了一只鸽子。”
赵樽很少在她的面前自称“本王”,普通来讲,用这个称呼的时候,就是这位爷内心不舒坦了,要活生生与她拉开间隔的意义。夏初七想想,这话也没甚么不对,干脆装聋作哑,撩开车帘看向了内里。
天意不成违?夏初七听得一头的雾水,正筹办竖着耳朵听他俩细细解惑,可他们却谁也没有就此事再多说一个字。一转眼,便又扯到了旁的事情上,只是道常端倪间多添了一些萧瑟,蹙得更紧了。
东方青玄红衣一颤,“殿下的意义是?”
听着赵樽一本端庄的声音,夏初七暗自闷笑不已。俄然发明赵十九的确就是一个腹黑的大妙算。先前在栖霞寺,他让她剪了小马的羽冠还涂墨的时候,她还奇特。想来阿谁时候,他就已然推测会被东方青玄堵住吧?
东方青玄一怔,一双淡虎魄色的凤眸,顿时眯了起来。只见那只鸽子的身上,一片乌黑,头顶的浅绿色羽冠,已经被人剪了个干清干净,那里能认得出来是谁家的鸽子?
“爷,你与那老衲人说的话,我如何不懂?”
得了东方青玄的金子,赵樽没有与他酬酢下去的来由,淡淡挽下唇,他突地从车厢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来,递给了侍立在马车边上的郑二宝,让他交与东方青玄。
夏初七笑得差一点岔了气,“多数督,可看细心了。”
夏初七眸子子盯在那书上头,奇特了。这大晏朝的“文娱行业”生长得有这么差吗?乃至于一个王爷,一个锦衣卫多数督,来来去去就把着一本《风月心经》研讨,看起来,她不学医了,改行去写风月小本,也能赚银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