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洪泰帝无法地叹一口气,顾不得儿孙们都在跟前,放柔了声音,“你说甚么就是甚么,朕都依着你。”
镇静后像是对劲了,惨白的脸上暴露一些笑容来,“陛下,臣妾另有一个要求。”
洪泰帝之前敬她重她,但是在她抱病之前,他也如大多数男人一样,除了例行的宫中事件,根基不如何记得他这位嫡妻。但是,镇静后身子每况愈下,特别自太子病逝,三子逼宫篡位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起过床。这一下,洪泰帝却慌神了,几克日日都往坤宁宫跑。
“咳!咳……”镇静后重重地咳嗽着,喘着气低声道,“当年,东方家的女儿本来是母后亲身为你遴选的媳妇儿,论才,论貌,论心性,她都可与你婚配。可天意弄人……现在老迈去了,东方家的女儿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母后传闻,这几年,她都未曾为老迈侍寝……”
喊了两个字,她拍拍嘴巴,笑嘻嘻改口,“奴婢错了,奴婢拜见景宜郡主。”
“奴婢是郡主的丫头,名字该当郡主来取。”
“情,情郎?”
如许的要求有点能人所难,特别对于一个帝王来讲。可洪泰帝沉默一下,心知他的皇后不会有过分度的要求,到底还是点了头,“好,你说甚么,朕都依你。”
男人嘛,年青时候风骚,又贵为天子,倾慕年青女子,后宫有无数宠妃那的确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作为他的结嫡老婆,镇静后十四岁就跟了洪泰帝,但她几十年如一日,不妒不躁,脾气温厚,如果哪个妃嫔有了身孕,还会亲身顾问,那贤名确切远播在外。
镇静后重重一咳,“陛下,孩子们都在呢,不要失了君仪。”
“对呀,就是情郎――晴岚,情郎,这个名字好!”
断断续续说到此处,洪泰帝的眉头皱了起来,殿下世人惊觉她要说甚么,也都感觉不铛铛,目光里暴露骇怪来。可镇静后却越说越冲动,一双尽是褶皱的眸子,饱含泪水。
“何谓君?何谓臣?在这坤宁宫里,你是他们的母亲,是他们的奶奶,是朕的老婆,都是一家人,哪来甚么君君臣臣之理?”
“陛下。”病榻上的镇静后颤颤歪歪喊了他一声,禁止了他起火,喘了好几口气,才笑道,“江太医已经极力了,是臣妾这破身子不争气,不要累及了旁人。我这再将养将养,等天回暖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