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金卫军左将军,要么被夺爵下狱,乃至判处斩刑或者流配。要么他就娶了精华郡主,官复原职。如果我料得不错,他很快就会升官。现在夏廷德被剥夺了领兵之权,金卫军那么大的摊子,大牛无疑是上才子选。”
夏初七昂首,“你……不怪我?”
这几日,京师城很安静,百姓和乐。可千里以外大晏朝与北狄的战役却没有停歇。之前,奉洪泰帝之命北征的领兵大将军陶经武,率了十五万人到达庆州,在与北狄太子哈萨尔带领的军队短兵交代几次以后,北狄太子哈萨尔且战且退,与晏军周旋,各有伤亡,却也一向没有分出胜负。
洪泰帝闻之动容,亲身拿了征北前锋营将士的黄册,派了兵部官吏给家眷安抚。不过,打战总归是要死人的。洪泰帝历经七次北伐,固然北狄大败,已然退出大晏国土,但他又如何肯善罢甘休?三月初二早上的朝议,洪泰帝再次下旨给陶经武,让他收编庆州各处所驻军,乘胜追击,必将擒获北狄太子哈萨尔,逼迫北狄天子受降。
“天然是不会。”
夏初七鼻子一酸,情感俄然像冲上了一个顶端。说不出是苦,是悲,是难过,还是……崩溃。担忧李邈,可惜袁形,又想到赵樽统统都晓得,却从未指责过她。一个又一个不测,闹得她非常难受。为陈大牛难受,为陈大牛枉死的未婚媳妇儿难受,也有些为袁形那开朗的男人难受。但这些难受,却不幸亏赵樽面前表示过量。
赵樽阖着眼,似是堕入了半就寝的状况。
边关烽火四起,京师还是春意浓浓。
一道带着鲜血的告急奏折,从庆州府送到京师。
听着他分解利弊,夏初七心窝子直冒寒气。可转念一想,又是一叹,“到底大牛哥是你的嫡派,他接了金卫军,那也是功德。”
“阿七!”赵樽不等她说完,语气严厉很多,“今后,不要再与那些人打交道。”
赵樽蹙了蹙眉头,看着她道:“大牛家的老父老母,另有哥嫂侄子侄女,百口人都上京来了。现在被安设在定安侯府。如果他出了事,他的家人如何办?大牛会应下来这桩婚事的。”
“说到底,兵变只是一个骗局吧?从元祐被人伤了……在野生伤开端,到大牛哥出营去接家人,再到他未婚媳妇儿被杀,然后他入狱,借此又对金卫军停止整肃,接下来,陛下会把精华郡主许给大牛哥。那精华郡主,是赵锦泽的亲妹子……爷,这些事底子就不是偶合,对不对?只不过就像你下棋一样。一步棋,连接着另一步棋罢了,从谁受益,谁最大的怀疑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