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双虎头鞋，梓月镇静地说着，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大了，那还是小女孩的柔滑面孔上，多了一种母性的光彩。
这是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他的心冷酷坚固，却又适时柔嫩。他从不说山盟海誓，却字字句句都是承诺。她不晓得该如何描述他。偶然候用过分富丽的说话去描述一种东西，本来就是一种轻渎。需求用言词装点的，那就代表本身的亏弱。真正的好东西，归根到底只要一个词能够描述——好。除了好，再没有别的。
说些这个事，赵梓月就气恨。据她过后回想，阿谁熏香确切是她本身点的，当时与夏初七吵完嘴，她气胡涂了，拿着抽屉的香就放在香炉里，没有如何重视。现在又被夏初七提起，她想来想去，仿佛真是她本身的错，不由委曲地低下头去。
说到春药，赵梓月脸上更红了几分，瞥了她一眼，“是梅子说的。”
天儿还没有亮，窗外黑压压的。
“老虎？猫吧！”夏初七瞅了一眼，没甚么兴趣。
夏初七点头，“对，我用心的。”
不同只在于她还能活多久。
“就算中了药，他也不该那样待我，啃我嘴巴，还啃我，啃我的……归正就是又坏又讨厌的人。”
想到这句话的她，是伤感的。可她又不想伤感，她向来不信命。
“不睡。”
“……啃嘴巴，还啃了那里？”夏初七逗着她，见她的脸将近成猴屁股了，终究憋不住大笑起来。一扫心底的阴霾，她紧紧搂了搂赵梓月，问出一句考虑了好久的话，“梓月，有一件事我一向想问你，可你的身子不大好，我没好开口。你能不能奉告我，你那次给你十九哥下药，到底是谁教唆你的？”
他背对着她在穿衣，就站在他床边不远。看来是筹办直接去营中了，他身上穿戴她梦中见到的盔甲。窄袖云肩，通袖漆襕袍，外罩长身式明甲，用金纽扣纽系，两侧及后身开裾，底边饰彩色排穗，胸部缀有护心镜，两肩掩膊，缀红色肩缀，内里系了一件玄色镶金边的披风，身型颀长，高冷无双，是灯火照着他，却又是他装点了火光。她向来感觉穿戴戎装的男人更有魅力，可这类魅力在赵樽的身上更是突显到了极致。
入宫的路上，夏初七一向在揣摩这句话。
“但是，你怎会晓得那清闲散是……春药？谁奉告你的？”
“你用心的！”
“不睡的是大傻叉。”
“想人间婆娑，全无下落。”
赵梓月见到她，非常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