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差点儿被他呛死。
在他的手臂上均匀涂抹着药膏,夏初七做得很专注。正如她所说,药膏的气味儿非常好闻,几近没有中药,也没有药物的刺鼻性,有一些淡淡的香味,却不锋利。元祐吸了吸鼻子,用心凑畴昔在她身上闻了闻。
“表哥,这个就叫三发连珠炮吧?”
“甚么事说呀?最讨厌被人吊胃口。”
夏初七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我如何就庸医了?”
夏初七冲他抿嘴一乐,“图纸我都毁了。”
“一点点,一点点罢了。”
“我左手臂上的箭伤,留下那么大一个疤痕?你可不是庸医?”
“太不敷意义了吧?谨慎眼!”
“小姑奶奶,你欺人太过了啊?我的产业都是被你骗光的好不好?”
这三个月来,她与赵樽将近成为“周末伉俪”了。她一向住在开平,整天为了大战和元祐一起做火器。赵十九偶尔过来看她,差未几七八天一次。现在大战拉开,她终究能够陪在他的身边了。想想,她的唇上不知不觉就挂上了笑容。
“我说阿七,你个庸医把我害得如许惨,做一个护腕来赔偿我,很该当才是吧?”从作坊出来,元祐侧头看着夏初七,语气满是笑意。
除了朝廷特许的兵仗部分,兵器设备是不准私设擅造的。不过元小公爷是一个火器痴,这些年来对大晏的火器制造立下了汗马功绩,洪泰帝一向对他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睁眼。当然,他们的兵仗作坊建立了,但没有朝廷的资金支撑,现在碰到的困难,就是资金链条题目。
“你想得可真美,小爷会拿银子给你?”
他丹凤眼一斜,“我本来想说,表妹你越来越都雅了。但为了不让你高傲,还是决定不说了。”
状若恶心的“呕吐”一下,夏初七眨了眨眼睛,又嘚瑟地笑:“放心好啦,我必然会给你祛掉的。比来我在研讨祛疤新药,但是我的疤在脸上,你懂的,女人的脸是最金贵的,不能随便乱试药,以是借用你的手臂来做尝试最好不过了……捐躯一下啦。”
“一双玉臂枕千人?你真敢说啊!”
元小公爷斜斜瞥着她,像是很不平气。可夏初七却不觉得意,压根儿就没有惭愧之心,趁着作坊里的人在清算行装,她在承担里取出一盒药膏来,笑眯眯地撩开元祐的手臂,“来来来,表哥,该擦药了。这个和前次的有点分歧,我略微改进了一下。好处就是气味更好闻了,坏处就是会有一点小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