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你啊,真是深得本座之心,快快起来发言。”
思虑了一下,二鬼眸子子转动着,俄然一拍脑门儿。
如风面色一变,游移了半晌,“回多数督,七蜜斯每次借口出恭,确切都留下了标记。每一次的标记,也都一样画了一只头指着方向的乌龟。可标记我们都抹去了,晋王又如何能查?”
崇宁县通往锦城府的官道上,东方青玄悠然得意的倚在铺了软垫的黑漆马车里,一只手握着赵樽赠送的那本《风月心经》,唇角轻弯着,正细细旁观,模样非常出神。
陈景有点儿不明白,却也没再问,大步拜别了。另一个自发“办事倒霉”的二鬼略略一昂首,抓了一把贴在脸上不太安闲的大髯毛,低低问,“爷,接下来如何办?”
“明白。”
“如风,到哪儿了?”
赵樽面色仍然平平安闲,可端倪间却带了一抹迷惑。
“爷您也要去?”
“不太能够啊。”如风低声咕哝。
“天罗地网?”东方青玄复问一下,轻视的轻笑着,目光一转,眼神又锋利起来,“你说我们从清岗解缆,一起走得如此埋没,晋王为何还是来得那么快?”
“哦?”东方青玄核阅的目光微微一眯,半晌以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如风,你好大的胆,晓得暗害皇嗣是甚么罪吗?”
东方青玄放动手中《风月心经》,笑得妖娆,“哎!本座让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是!部属这就去办。”
瘦高个子长得猴一样的二鬼刚入城门口,闻声脊背激灵了一下,又“哧溜”打马奔了返来。
夏季的气候,昼短夜长。
“本王要亲身去看看。”
“不关你事。”赵樽唇角掠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线,脸上无风无浪,只是摩挲马鞭的力度仿佛重了几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迟早罢了。”
“爷,没有找到人。”
如风撩开马车帘子一角,没有探头,只淡淡说:“回多数督,火线再有十里便是望丛县地界了,很快就能与马千户他们汇合。只要一过望丛,就算是分开了晋王的天罗地网。”
“很简朴,奥妙就在标记上。”
想到这里,他眉头皱得深了几分,探手入怀。
“笨拙!”
“有了。爷,我当时便感觉那口棺材固然看上去潮湿陈腐,倒是用硬木裹了铁皮制成的,而看出殡那家人的穿着服饰,不像是使得上那种好棺材的人。但是,侍母至孝是人之常情,倾家荡产为母治丧也是有的,以是部属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