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朋友路窄。
赵樽拽紧夏初七蠢蠢欲动的手腕,语气冷酷,“本王不要。”
“哈哈哈哈!”
世人面面相觑,渐渐步入。
夏廷德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然后敛着阴冷的双眼,看向他们,手上钢刀缓缓出鞘,老脸在满屋的金银珠宝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殿下,老夫天然能出去。只是恐怕,殿下和多数督二位,要在这里为太祖天子陪葬了。”
不是他们期盼的陈景一行,而是该死的夏廷德领着一大群人出去了。他披头披发,模样狼狈,他的一群部属,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要不是他们都穿戴盔甲,拿着兵器,真是像极逃荒的公众。
“闭上嘴。”
夏廷德瞥见石室里的金银财宝,浑浊的老眼红了。好笑声未完,转眼就瞥见赵樽等人。眸子一阴,他磨了磨牙齿,再无先前的恭敬,就像见到世仇普通,哼了一声。
“慢着!”赵樽突地喝斥,面色无波隧道:“本王入陵,只为救人,对金银财宝并无兴趣。如果魏国公因这些财帛欲与本王为敌,还是省省吧,不如节俭人力,用来搬运?”
赵樽冷冷剜他,“魏国公要有命出去,该当好好查一查你营中的细作。”
赵樽如果死了,祸首祸首就是夏廷德。如果夏廷德也死了,本相就会永久安葬。得利的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获得最大的好处。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们如此漂亮,夏廷德始料未及。但现在深切石室,保存气力最为紧急,归正别人多,也不怕他们忏悔。与其吃力打斗,不如稳住他们,把藏宝弄出去,再想体例把他们困在石室。
“不是你,还会有谁?”
夏初七喉咙仿佛被卡住。
赵樽唇角微凉,并不理睬他。而东方青玄夙来好脾气,唇角轻勾着,笑得极是都雅,“魏国公,真是幸会。”
可他的话,却令人沉思。
这里,就像一个财产摆设馆,熠熠生辉,极是耀人之眼,看得夏初七目炫狼籍,微微张大了嘴,有一种幸运来得太俄然的感受。
在这之前,得知是火药激发的雪崩和山体崩塌时,都感觉火药是夏廷德搞得鬼。因为在阴山,除了赵樽和东方青玄,剩下便只要一个夏廷德。可现在看他的模样,却不像在扯谎。
战役太惨烈!号令声不断。
一行只剩十来人,拿着火把,便从“休室”门口被推开的两块巨石边绕出,想要原路分开墓道,可出得那门,没走几步,全数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