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
赵绵泽眼睛微微眯起,摇了点头。
“说!”洪泰帝猛地拍向桌子。
这环境不会是天子情愿的。
夏初七唇角抿着一丝笑,看了看抱琴一脑门的汗,内心慢悠悠地松开了。虽说夏问秋爱好养鸟,可说到底,真正服侍这只鸟的人,到底还是抱琴,它会比较听谁的话呢?
“来人,去把鹦鹉给朕拎来。”
大家都怕天子,鹦鹉却不怕的。
殿内喧闹了好久,洪泰帝目光暗淡地看向了赵绵泽满带恨意的脸,沉沉问道:“皇太孙,此事你可知情?”
“你等各执一词,朕实难辩白……”
“你可有证人证物?”
这两个都是她的陪嫁丫头,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啊。
“抱琴!”夏问秋撕心裂肺的低吼一声,有气有力地捂着胸口嗟叹,“你……为甚么……叛变我……为甚么……害我?”
在明黄的持严峻殿上,当着一国之君和皇太孙的面儿,鹦鹉一张鸟嘴半点也不消停。只要问它一句太子爷,它便说太子爷的病好不得了,必杀之。只要问它女人,它便说那女人留不得了,必杀之,模样还非常对劲,而这只由夏问秋亲身养了好久的鹦鹉,失实是一只神鸟,因为它不但会说人话,还极会仿照它仆人的语气――活脱脱一个变声版的夏问秋。
“厥后,阿谁侍卫是来了。可奴婢一向偷偷藏在小板屋内里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并未见他有侵犯七蜜斯的行动。他看七蜜斯昏倒畴昔,只是脱下本身的衣裳穿在七蜜斯的身上,他还为她包扎了头上的伤口,然后他才抱着她分开小板屋的,奴婢对天发誓,如有一字虚言,不得好死……”
抱琴点点头,不敢去看洪泰帝锋利如电的视野,“陛下,除了此事以外,另有一事也是三蜜斯在扯谎。阿谁侍卫并非像她所说被魏国公所杀。那一晚,他把七蜜斯抱回帐篷后,人就不见了。魏国公当天早晨便派人寻觅,却始终没有下落,成果却在山上的草丛里找到一具没有穿轻甲的尸身。那具尸身才是魏国公派去的侍卫。而阿谁救了七蜜斯的侍卫到底是谁,谁也不知。魏国公多方查询无果,只得作罢,此事陛下去查,必然有人知情。三蜜斯用心那般歪曲七蜜斯,只是不甘心。”
洪泰帝眸子一厉,“朕如何能信你?”
“奴婢有!”抱琴叩了个头,渐渐抬开端来,看着一向立在洪泰帝身侧不言不语的崔英达,悄悄道:“崔公公,你来奉告陛下,先前你到泽秋院来的时候,在外间闻声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