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钱?我再吃。”
“果然?”
看着他傲娇冷酷的模样,夏初七脸上带着笑,怕他呷醋伤身,终是苦着脸把一碗药灌入嘴里,然后盯着他,俄然做小兽状恶狠狠扑了上去,抱紧他的脖子,就把苦药往他的嘴里送。
头顶上俄然传来的声音,骇了夏初七一跳。她猛地一昂首,打仗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微微一眯着,嘿嘿乐了,“赵十九,你个闷骚货,一年前的事儿,还记恨着呢?不过题目又来了,你是如何晓得的?”
就在她骂人的时候,她的嘴里被他塞入了一块松子糖。舌尖上传来的甜味儿,通过味蕾从口腔传入内心,顿时让她不知所措。眨巴眨巴眼,鼻子都发酸了。
在这无边无边的茫茫雪原上,他是在那里给她弄到的糖吃?
莫名其妙被讹去了一笔,夏初七感觉冤得慌。可她妙手好脚的,又不是残废,让男人服侍换衣裳,不如让她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以是,不得不平服在赵十九的淫威之下,投了降。
“神医还怕喝药?”
“不好吃?”看她一眼,他皱了皱眉头。
“是要爷喂?”
好久没有吃过这般甜的东西了。
说罢,她正筹办问他有甚么打算,郑二宝就出去清算东西了。他不是空动手出去的,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看得她直皱眉头,连带着看到笑眯眯的二宝公公都头痛。
“不信你也尝尝?”
她点头的行动还没有做完,他的唇便覆了上来,含着那粒松子糖,渐渐送入她的嘴里。一起送出去的,另有他光滑的舌,像是为了安抚她吃药的苦,他趁便吻透她的口腔,连带将她口中的苦味儿一并吮去,与她贴于一处。
“赵十九,你好过分,都说要有难同难,有苦不能同吃吗?喔……”
“喝。”
“好吃呀。可我整日在床上躺着,贫乏活动,能吃下多少?”
“不甜?”见她一向苦着脸,赵樽略略惊奇,低下头来瞧她。
想到他前两日喂药的“体例”,夏初七咳了一声,瞄了郑二宝一眼,感觉对一个寺人来讲,瞥见那种喂药的体例实在过分残暴。因而也不与他辩论了,勉强端碗喝了一半,眼睛鼻子都皱成一团,一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如何,够意义吧?”
她吸了吸鼻子,把那阵酸涩憋了归去,用心苦巴巴地含着糖说:“好苦。”
她咕哝,却字不成字,调不成调。
“不喝了!再喝得吐了。”
她固然是大夫,可真的很讨厌喝药。这两日,没少为了喝药撒赖,可赵十九永久都有逼她把药喝光的本领。现在也是,他看她一眼,直接从郑二宝手中接过药碗来,放到唇边吹了吹,低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