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
陈大牛看了他一眼，俄然嘲笑，“右侍郎想要的承诺，俺怕给不了。”
“侯爷，明哲保身不但是为官之道，也是处世之道，还用考虑吗？”见陈大牛不说话，兰子安面上情感稳定，笑意不减，打量了他半晌，又持续安慰，“下官在说这话之前，也有替侯爷考虑过。一边是私交甚好的晋王。一边是郡主兄长，侯爷非常两难。”
兰子安淡淡看他，“此言何解？定安侯是不肯与皇太孙持续这姻亲了？”
“她人呢？”
在这建州府里，大家见到定安侯都得闪道，可火线的官道上，一个边幅漂亮的年青男人骑在顿时，竟然横冲直撞了过来，惹得他一行侍从低声喝问。
“侧夫人？”陈大牛眼睛半眯，将骑在顿时的丽娘上高低下地打量了一番，眉头都蹙成了一团，神采非常丢脸，“你是谁？”
他随口问着丽娘，装腔作势的把信笺抽了出来，就仿佛本身真的熟谙字儿那样，拿到面前一瞅。只一眼，他莫名一惊。
陈大牛盯了她一眼，没有多说甚么，只差人把她手中的信函拿了过来。可低头看了一眼，他不免有些生闷气，她明晓得他不识得字儿，没事儿写甚么信？还找一个男人带来给他。眼下，他总不能当着那人的面，让部属帮他念信吧？多丢面子。
“侯爷！”
渐渐踱入里间，兰子安挑了挑灯芯，“等我从高句国返来再脱手，也不迟。”
“我是侧夫人的朋友。”
丽娘身着男装，却没想那么多，只微微一笑。
想想，他俄然有点头痛。
“不急。”兰子安坐下来，把壶中所茶水倒入杯中，闲逛了半晌，才慢条斯理的饮下，“自古成王败寇，过早去趟浑水的人，绝无好了局。你与我都是棋子，何不先静观其变？也瞧一瞧下棋的人？”
陈大牛朝京师方向拱了拱手，“右侍郎谈笑了，精华郡主是陛下赐给俺的妾室，那就是俺的人，这姻亲结与不结也不是皇太孙说了算的。俺吃的是朝廷的俸禄，是陛下的臣子，自当以朝廷之命为命，岂敢结党营私？”
外间的风有些大，陈大牛先前念着兰子安的钦差身份，对他客气几分，可甫一出门儿，一张乌青的俊脸就拉了下来，倒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这火从何来？不得不说，是兰子安说的话，对他形成了一点影响。
“那我顿时就去安排……”
“那……好。”那人游移。
情感微微收敛，他端方了态度，笑了笑：“侯爷说得极是，是下官讲错了。此话原是皇太孙让奉告侯爷，下官不能不说。下官为人臣子的难处，想必侯爷也了解。大师都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