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动了动嘴皮,估计本来是不如何想奉告她的,可无法她天生一张八卦嘴,不说内心也憋得慌,略略游移了一下,转头就凑在她的耳朵边,小声儿啾啾。
夏初七哭笑不得,“哪个了?”
今儿驿站里头又来了大人物,梅子说早晨有夜宴,她不敢再多担搁了。临走之前,她又多叮咛了夏初七一句,“楚七,月毓姐姐还说,爷交代了,你今儿就在屋里头躺着歇息,不准到处乱跑。”
元祐斜斜望了下天,重重点头,“干,东方那货,小爷早看他不扎眼了。敢比小爷生得都雅?小爷能饶得了他吗?”
梅子不解,歪着头看她,“说甚么?月毓姐姐人很好的,才不会说甚么呢,更何况那是爷的叮咛,她能说甚么?楚七,你如何了?”
一个连私糊口都不能自律的男人,又如何能够“律”得了别人?
“你真觉得我是白莲花啊?大家见到大家夸?快干活去吧。”
接着,她又听到月毓柔声安抚,“哭甚么啊?傻丫头。服侍楚七不好吗?楚七虽说爱开打趣,可她性子好,脾气也好,可不像我们的主子爷,那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你要真把一颗心取出来给他,那才一定是功德儿呢。”
“成全?”月毓的声音托得有些长,有些游移,大抵她在想,成全莺歌,谁又去成全她呢?“莺歌儿你别哭,你的心机姐姐都明白,但是,哎,你别看我把握着爷后院里这些事,可我也是做不得主的人。你得换个方向想,你被爷带了返来,不必在东风楼里接客,这是多好的事啊?机遇么?渐渐来。你长得如许都雅,爷也不瞎,看中你,也不是不成能。”
早晨驿站有夜宴,别人会不会来她不晓得,但元小公爷是必定会来的。
“小梅子啊,你啥时候学坏了?”
可听来听去,不过是两个女人都在对某一个男人诉说着衷肠,想要以身服侍却得不到的忧?罢了。摇了点头,对于封建社会妇人们的思惟,她没有共鸣,也没甚么兴趣再听下去了。不过,想到那莺歌,她突地又有了主张。
“有何功德?”元小公爷俊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但是那火器,你有新的发明?”
这一回夏初七还真是惊悚到了。敢情宁王那厮男女通吃啊?
“哎哟,表妹啊,想你表哥我了?”
她在思虑,梅子还在啾啾,“我猜,爷是怕你被他给撞见了,万一宁王想要了你去,他还不好回绝呢。”
梅子抿着嘴直乐,“喏,喝吧,这是一盅生姜红糖水,月毓姐姐亲身熬的,说是爷叮咛为你筹办的。另有这些,满是月毓姐姐给你备好的纸。楚七啊,你来葵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