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面上并无异色,陈大牛总算松了一口气。
“郡主大量,那你歇着,俺另有事,走了。”
“侯爷?”
陈大牛愣住了。
不过他是男人,他是侯爷,他要走要留,也容不得她置喙,只勉强浅笑着从榻高低来,曲膝福身。
他晓得自个儿该走,可脚下就像被稀泥黏住了,愣是挪不开步子。就感觉那榻上有甚么东西在招唤他,手指有些痒痒,想要抱了她睡到那被窝里去。几近顷刻,他也想到了她的好处,那柔嫩得不长骨头似的身子,那不像大老爷们儿似的香味儿,那搂在怀里就让他血液逆流的腻白肌肤……
松子坡上阿谁姓顾的太医,另有阿谁像是要私奔的承担。
咳了一声,他站起了身。
入夜了,浓浓的暮色下,天光暗淡。
“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