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有这个东西?”
赵樽赶到夏廷德的营地时,已是深夜。
阴山的蒙语别名“达兰喀喇”,其南坡山势峻峭,北坡较为陡峭,横在大地上,仿若一座庞大的天然樊篱,反对了南下的暖流与北上的湿气,是一个天然分边界。
“卑职,卑职……也,也不晓得啊。”
“你——”
“报甚么报?外头风雪这般大,还不给殿下开门!”
“殿下稍等半晌,卑职立马出来禀报。”
很快,营中游过来一片火把。
夏初七没想清楚其中环节,恨得牙根痒痒。可东方青玄脾气极好,不管她如何骂,他都涓滴不觉得然。气得她不得不憋住火气,嘲笑着问他。
“谁他娘的大早晨来找倒霉?还要不要命了?”
“这般说来,你不远千里来漠北找我,不是为了做媒人,应是为了这批宝藏吧?”
郑二宝气得嗓子都粗了。
“不必!”
东方青玄笑,“当日你父亲在阴山一役,将无数的宝藏埋在地下,但这些年,无数人来寻觅,都不见踪迹。”说罢他停了一下,唇角又是嘲弄,“你觉得陛下定要让你做皇太孙的正妻,只因你是魏国公的女儿,只因你有凤命的讹传?你觉得魏国公不保儿孙,却用免死铁券保你之命,是因为他最心疼你?你觉得陛下要拿你爹来开刀,仅仅只是因为顾忌他的权势?”
那货垂着头,他嘴里“嗳嗳”有声,点头哈腰地奉迎,“不不不,不可啊,魏国公说了,兀良汗十二部被夺了粮草,这几日总在阴山四周浪荡,就怕来挑衅惹事,再说了……”他嘿嘿一笑,小意道:“下官又没见过晋王,不等魏国公前来,哪敢擅自放人入营?”
“东方青玄,你并不是大晏朝廷的人对不对?虽说你看上去是天子的人,可你偶尔也会与他对着干。虽说你看上去和赵樽是朋友,可也常常背后里阴他。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若不然,卑,卑职再去,去找国公爷说讨情?”
一队兵士摆出迎战的势头,气势汹汹朝大门而来。
赵樽凉凉出口,声音带着冷冽的杀气,吼怒而出。紧接着,他连人带马,如同游龙入海,速率极快地蹿了畴昔,大鸟一脚踢开栅栏。而跟在他身后的一众精锐将士,也紧随厥后,超出营房大门,潮流普通涌了出来。
夏初七狠狠咬牙,气得真想拿拳头砸向他妖艳无双的脸。
“不然呢?”
“魏国公甚么东西?竟敢如此慢待殿下?他不要脑袋了!”
他嘴上挂着玩味的笑,突地低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