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辟谣肇事,看老夫不宰了你。”
夏廷德知他说的是实事,可肝火摧动之下,他双颊狠恶的颤栗着,那一张平常不时挂着虚与伪蛇的笑容的老脸上,带着一种扭曲般嗜血的猖獗。
“魏国公,本王知你在阴山有二十万雄师枕戈待旦。但你很清楚,眼下绝非大好机会,开弓没有转头箭,你承担不起这结果。”
这时,一队人骑着马飞奔而来。
“杀!杀!杀!”
“魏国公。”东方青玄就在身侧,笑得极是妖媚,“先前在营中,是你要求殿下助阵的,殿下本来还不肯,幸亏本座替你说了很多好话。你啊,边上瞧着吧,你阴山军用了一日都攻不下的南坡,看晋王一刻钟为你窜改战局。”
陈景有些不明白,“殿下,不怕他们灭口?”
夏廷德的胞兄夏廷赣曾是大晏第一武将,他胞兄短长,他本身工夫亦是不俗,可这会子刀被赵樽架住,心浮气躁之下,双臂竟是有力,老脸涨得通红。
“哦!是,殿下。”曾三举动手,从速脱下身上的兀良罕兵甲,遵循夏初七的叮咛,对着正在与北伐军战役的将士大声号令,“兄弟们,我们别与晋王殿下打了,先前守军囤的兄弟都死了,是魏国公杀的,时疫也是假的,满是魏国公编造的大话。我们就算现在打赢了,也逃不了魏国公的毒手,他会杀我们灭口的。弟兄们,放下兵器吧,我们都是大晏人,何必自相残杀!”
赵樽没有看他,手上剑势如虹。
但接下去呢?
但是,想到夏初七目前的处境危急,赵樽表情更是火急,只想以最快的速率杀入洞中,守势如箭雨般麋集,莫日根几招不敌,胳膊受伤,返身后退,赵樽挥剑刺向那名报信的小兵。
夏廷德神采沉下,挥剑向曾三砍来。
赵樽嘲笑,定着他一眨不眨,那深幽的眼,带着说不出来的嘲弄与冷鸷,一字一句,若惊雷灌耳,“恰是为己,才应择好机会。”
“那可不必然。”赵樽突地沉了嗓子,取出一支响箭,极快地射向天涯。只闻声“标”地一声,响箭腾空,爆开,在空中升起浓浓烟雾,而这时,早已候在南坡的五万北伐军精锐便如潮流普通涌了上来。
耳边,战马长声嘶吼。
略一沉吟,他握剑的手紧了紧,声音骤冷。
“殿下,这是何意?”
赵樽的剑活生生收了返来,冷眼看他一眼。
“一派胡言!”
北伐军五万人的精锐,“兀良罕”不敷两万人。先后果夏初七在他们手中,赵樽是投鼠忌器,不得不平软。现在阿七不在,北伐军杀敌自是游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