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般焦急干啥?”
“得了,俺不爱听这些。老子管他那很多?他管得了老子娶不结婚,难不成还管得了老子睡哪个妇人?荒唐!”
“啊”一声,陈大牛暴躁的火气没有了,一只手撑着门框,横着眼瞪着他,愣了半晌,将那信函一把抢了过来,瞥他一眼。
说罢他不给她再说话的机遇,手一紧,把她拥入怀里,紧紧摁住,低头便胡乱地吻她,含含混糊地啃她的嘴,摸索般探入她的牙关……
他冲过凉水的身子有些凉,与她的温热贴在一处,极是舒畅,只觉那股子火敏捷蹿入大脑,呼吸喘急不已,如何疼她都难明心中的欢乐。她逢迎着他的热忱,也打动于他先前说的话,紧紧抱住他,闭上了眼睛。
“做甚么?”她微惊。
他浓厚的呼吸在她唇边展转,她眸子微眯,迎上去,贴着他的唇,吻了吻,柔声说,“你对我好,比给我一个妻位……更得我心。”
“看甚么看?娘的,不知老子不识字儿?”
“此次回京,俺便向陛下请旨。”
“不说这些。”
陈大牛低骂了一声,猛地抱紧她,一阵狠劲的摧折,等过了那股劲儿,终是长吐一口气,起家穿好衣服,拉下帐子掩住她,趿了鞋去开门。
“大牛,你待我……”
看着他噙笑的眼,她终是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双手抱住他的腰,声音比猫儿还小。
郁结的苦衷,变成了欢愉的折磨。
“叫!”
“嗯?”她闷闷的答。
“侯爷,如果不归去,该有多好?”
“媳妇儿,睁眼!”
外头的人,气喘吁吁,是卢永福的声音。
赵如娜苦笑,“如果给了你尴尬,此事就了去,倒也罢了。但他一定肯就这般如了你意,更何况……文佳公主与你的婚事已成定局,这不是浅显人家的嫁娶,赔点银子了事,而触及两国……”
本来只是内心在想,可她竟是说了出来。
“天塌了啊?非得这时候来报?”
凉水,变成了精密的汗。
“叫俺名字。”
屋子里的灯火,闪闪动烁。
这般柔糯的声音,赵如娜本身也没想到,感觉出口的每一个调子都在发颤。
作为一个妾室,直呼夫婿的名讳本就是大忌,但他仿佛真的喜好这般,镇静地亲了亲她的脸,抬手顺开她的头发,便直直的盯着她发傻。轻柔的灯火下,他黑黝黝的脸上,闪着欢愉的光芒。
他顿了顿,一叹。
“媳妇儿……”
“俺晓得了。”
他一愣,随即又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