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被搬上了划子。
渐渐的,成了两个看不清的斑点。
兵卒们也都在上船等待了。
“没甚么但是的。大牛哥是一个大豪杰,将来必会位极人臣,领天下兵马,荣光万丈。呵,等我与爷的孩儿长大,还得倚仗于你。”夏初七慢悠悠地说,“以是,为了小十九的安然,现在我必须下船分开,大牛哥你持续乘官船往莱州,算是为我保护。再迟,就来不及了。”
“妾身所知的事,不比侯爷少。”
“保重。”
这一点,陈大牛和夏初七都知。
陈大牛略略放心,掌心重重拍在耿三友的肩膀上,目光里满是期许,“好兄弟,这件事哥哥就拜托给你了。必然要将他们安然送到青州府,俺在京中等你的好动静。等你返来了,请你喝酒。”
耿三友笑着出去了。
“俺,俺不是……”听着她幽幽的语气,另有淡淡的抱怨,陈大牛有些结巴了,“俺只是,只是感觉这件事吧……”
“你说得有理,你与俺同业,目标太大,那些人盯得紧,到了莱州,恐怕确切不便。不过你这般走,俺还是不放心。你且等着,俺去安排安排,让俺的好兄弟,送你从登州登陆,绕道去青州。等安设好了,俺转头再来寻你。”
“侯爷见外了,妾身是你的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妾身也是,凡事当以夫君为重。非论何时,非论何事,妾身都是与你站在一起的。侯爷,你不要把我摈弃在外。”
未几一会儿,他便去营里点了十来个精锐的兵士,在船面上等候着。那些兵卒,一个个腰板挺得笔挺,一看便是练习有素的甲士。
“侯爷,天快亮了,你回舱歇一下罢?”
“嘿嘿,那是,俺媳妇儿有大材!俺就一个不识字儿的莽夫,狗屁都不懂。今后,凡事还请夫人多多指教才是?”
赵如娜眉眼一扫,似有似无的哼一声。
“说甚么呢?”夏初七悄悄一笑,向他拱了拱手,缓缓道,“大牛哥,你从速归去睡吧,不必相送了。我最怕送别,场面太虐心。呵呵……更何况,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又见面了。对了,替我带话给娜娜,愿她安好。你们……保重。”
陈大牛皱着眉头,看着海风中面带浅笑的夏初七,嘴笨得竟不知说甚么才好。
陈大牛狠狠搂住她的腰,将她揽在胸前,把披风扯过来,裹紧了她柔弱的身子。
“不必恭,不必恭,你说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