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心底生恨。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大妖孽,他不去做小受却跑来做锦衣卫,真是华侈了人才。但可惜,她恨归恨,却不太体味这大晏律令,一时找不出别的话来辩驳他,只能挡在傻子的面前,搬了赵樽出来。
“我晓得,我晓得,傻子你别怕,不关你的事儿。”
锦衣卫说着便要上前拿人。这时,门口却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东方青玄笑靥浅浅,不与她辩论,只直接号令。
月毓走过来,也没有去管床上那死去的莺歌,乃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一句,冷静地从夏初七手里接过衣服,暖和地哄着傻子穿衣服,“来傻子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让人看了笑话去。就算你真做错了甚么事情,爷也会为你做主的,不要惊骇啊。”
莫不是这莺歌的死,也与这妖孽有关?
夏初七的语气不太客气,可这不客气里又没有语病。
东方青玄还是那么一副倾国倾城的姿势,暖和的语气里暗带张狂,一袭姿容绝世的红衣华贵素净,与随后呈现在门口那一个挺着大肚子身形发福的宁王比拟,仿佛东方青玄比宁王阿谁皇室贵族更加高贵了很多。
她急眼的时候,人特别狠。
“楚七,我……”
“她死了,她死了,不是我,不是我。”
“草儿,草儿,我两个家去吧?这里不好,不好!”
“来人啦,把这个傻子拿下,带归去询问关于莺歌被奸杀一案。”
但傻子向来劲儿大。特别在这个时候,他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能够救济的浮木,不要说去穿衣服,就连普通的说话逻辑都没有了,一边儿傻傻的抱紧她不放,一边儿“叭嗒叭嗒”的掉眼泪儿。
这他妈还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儿了?她这话里话外的意义,就算证了然傻子没事,那也是因为赵樽包庇她,才轻贱了婢女的性命,为傻子脱罪的吗?
月毓一愣,随即不美意义的报歉。
她想掰开傻子搂住她的胳膊。
“大朝晨的,还真是热烈。”
赵樽语气不太重,却威慑力实足。
一听他这话,夏初七思疑的目光就冷了几分。
一听这话,夏初七夺过她手里的衣服,笑了,“月大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傻子做错啥事儿了?你是衙门里的捕头呢,还是县太老爷?此人到底如何死的,还没个说法呢,你就急巴巴的给人科罪,莫不是内心有鬼?”
夏初七嘲笑,“月大姐,话不能胡说,脏水也不能乱泼。咱这大晏朝也是有律令的,到底莺歌她如何死的,天然会有官府给她一个说法,仵作都没验尸,你急个甚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