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会在这里?”
东方青玄被她俄然转折的话弄得一怔。
但是,他向来没有见过她哭成这个模样。并不撕心裂肺,从哑忍到失声痛哭,仿佛经历了一段长长的挣扎,每一声都是绝望。
“我要保住这个孩儿。”
“……”他看着她不语。
“你晓得的,我不能走,赵十九的仇还未报。”
昂首,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疯了,这是晋王府,这是赵十九的处所。”
“我……不准。”东方青玄喉结一滑,俄然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归入怀里,力道大得她吃痛不已。可他似是顾不得那些,不管她的挣扎,还是狠狠抱紧她,也是反复一遍,“我不准。”
夏初七扯着嘴笑了。
“是。”
“我早就是他的人了!”
“是他的处所又如何?他不会愿定见到你这般活下去的。既然你不到黄河不断念,我只能如许了。楚七,如果做了我的女人,你可会窜改主张?”
洪泰二十七年三月二十。
“楚七,跟我走吧……”他低头,吻她。
“我驰念他,很想。”
他呼吸加急,喘气声声,似是甚么都不再顾及,夏初七猛地一闭眼,身子一动一动,冷下了声音,字字如同冰针入骨,“不要动我!我有身了,我有赵十九的孩儿了。”
东方青玄微微眯眼,看着她,勾了勾唇角,“赵绵泽不会让你要他。”
东方青玄目光一眯,萧索如秋,声音却柔媚得一如平常。
“我……不。”
夏初七抿紧了嘴角,好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似是思虑明白了,她终究侧过眸子来看着他,悄悄弯唇,笑了出来。
“跟我走。”东方青玄喉结狠狠一滑,目光闪动着,声音极是柔嫩,笑意又浮上了唇角,“我能够保你母子安康……待他……如同己出。”
“彼苍看你哭得如许狠,惊骇你把晋王府哭塌了,特地派了小仙我前来安抚你,有没有很打动?”他唇角轻勾,似笑非笑,较着为了逗她高兴。
夏初七哭了好久,脑筋一股股胀痛,声音也是沙哑非常,说出口的话,像是在弹奏一曲断弦的琵琶。
“没人会笑话你。”东方青玄悄悄一笑。
可这个笑容,比哭还要丢脸。
“随你……”
“我晓得。那又如何?”
“再拖下去,我的肚子就瞒不准了。我得有一个娘家,有一个合法的来由住回魏国公府。另有,夏氏没有男丁了,如果夏常一死,我感觉有些对不住我爹。夏常此人……还不错。当然,另有别的一个启事,为了我的朋友……顾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