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一夜之间产生多少事,大多数的人都不知情,只每一道城门都再一次加强了保卫。
卖力安顾北狄使臣的人,是礼部右侍郎兰子安。在重译楼里,好酒好肉的接待着,另有侑酒歌女作陪,数不尽的秦淮风月。
“十九叔,不认得朕?”
赵绵泽看着他安静的脸,目光凝重。
哈萨尔内心一震。
渐渐的,他转头看向陈大牛。
“太子殿下有礼。”
三年的软禁,赵析的精力较着颓废了很多,胡子拉碴,面庞蕉萃,悄悄看了一眼赵楷身上禁卫礼服饰,他冷冷一笑,悔恨之余,不免讶异。
五更天,鸡未鸣。
三年前的一次宫变,把本来夺储有望的宁王赵析,逼上了死路,也让他十年的筹办付之东流。而那一早晨,赵楷的当场背信弃义,是赵析这三年来,一向想不通的疼痛。
赵楷道:“大晏只要一个皇上。”
哈萨尔一怔,眸子不着陈迹的浅浅一眯。
赵樽黑眸森森,声音比长风更凉。
兵士们呼喊着,小声群情昨夜的变故。
哈萨尔缓缓道,“若非如此,他尚在人间,为何数月未归?毫无消息?”
赵析目光一沉,笑了,“本来如此。”
洪泰帝重疾不醒,新皇御极的动静,已然传开。礼部的大堂里,彻夜灯火未灭,一向亮到天明。官吏们正在抓紧制定新皇登极的各项礼节、法度,以及即位大礼的方方面面。
赵绵泽目光深了深,看着赵樽。
“三哥,又见面。”
“十九皇叔,你是晋王。”
赵析冷静无闻,赵楷游移着,走到他的面前。
赵楷面色带笑,点头恭敬隧道:“我是带着孝陵卫返来策应皇上的。”
晋王赵樽“死而重生”,住回了晋王府,又是一件令人津津乐道的大事。传闻,晋王在阴山受了伤,身材呈现“非常”,情智不清,昨日在金川门大开杀戒,杀了一百多人,场面惨不忍睹。
“新皇是谁?”
赵析不解,“皇上?哪个皇上?”
而北狄的使臣也已达到南晏,但因大晏宫中的事件庞大,使臣们被礼部和太常寺的官员临时安设在宫外的重译楼。和谈之事,大晏方面歉称,得等新皇即位大典以后。
赵樽眉心紧蹙,看着赵绵泽。
“我天然是晋王,可本王不识得你。”
风云际会,豪杰人物一个个粉墨退场。
赵绵泽暖和的脸上,是浅浅的笑意。
京师城里,一件件大事也都堆到了一处。
“哗”一声,这突如其来的窜改,让全部金川门的人都惊呆了。赵绵泽悄悄眯眸,一动不动的在雨中看他。游移半晌,他摆了摆手,让上前护驾的侍卫退了下去,本身迎着赵樽高举的钢刀,一步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