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华铭一张老脸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变幻不断。见赵绵泽微微蹙了眉,晓得这个场合再与元祐说下去,只会亏损,不得不压住火气,重重一哼,坐了归去。
可在夏初七惶恐的目光谛视下,赵樽却漫不经心的别开了眼,自顾自把着一个酒樽,悄悄一抿,锐眸半眯半合,似是沉浸在酒香当中,就仿佛他底子就没有发明大殿中间阿谁云髻婀娜的“皇后娘娘”喊的人是他。
众目睽睽之下,她走近了。
“赵十九。”她脱口而出。
是错觉了吗?
赵樽与楚七之间的事,在坐的人里,晓得的很多。
“回陛下,老臣没醉,只是随口一问,别无它意。”
她裙裾长长,下巴微抬,唇上噙笑,不避讳任何人,或者说在她的眼中,此时底子就没有旁人,只要赵樽一人。
也许为了减缓难堪,兰子安一笑,带头跪下。